着的人已经由程丰换成了江语晴。
江语晴鼓起勇气，走过小声说：“学，学长，他走了，我，我扶你吧。”
贺子扬扭头一看是他，再看看四周，哪里还有程丰的踪影。转回头，咬牙切齿低声骂了一句，“程丰你这个王八蛋！”
他不理江语晴，一个人扶着墙，踉踉跄跄的往前走，酒没喝太多，但是他胃疼的厉害。
江语晴生怕他磕到碰到，就亦步亦趋地默默跟在他身后。
昏黄的路灯将人的影子拉长映在地面上，贺子扬看到属于江语晴的影子紧紧跟在后面，并没有因为他不理睬就掉头走开。
一个在暗恋，一个在躲避，他们都知道对方所想。
贺子扬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差点摔倒，江语晴连忙伸手去扶。
贺子扬猛的伸手一推，他用的力气不小，江语晴连退了好几步，撞在道路旁的路灯架上，衣服划破了，后背也撞得生疼。
江语晴拧着眉毛，忍着痛没有喊出声。
贺子扬在那一刻忽然笑了，江语晴莫名觉得他笑的很凄凉，跟着心也疼的厉害。
“江语晴，你喜欢我？有多喜欢啊？”贺子扬背靠着墙看着他，咄咄逼人的问。
就像我喜欢秦朗那样吗？我都不理你推开你了，你撞疼了，都不会怪我吗？
要多喜欢就有多喜欢，我可以什么都为学长做，尽管我一无所有！
江语晴心里这样想着却说不出口，只是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
“四年吗？”贺子扬好像也没想听他回答什么，接着问。
“……嗯。”江语晴垂下眼睑，细碎纤长的睫毛遮掩住眼里的情绪。
“会痛吗？”贺子扬又问，江语晴抬眼看他，他分明在笑，江语晴却觉得他更想哭。
江语晴一开始以为贺子扬在问他背有没有撞疼，他连连摇头。
慢慢才明白过来贺子扬的意思，也难过吧，但更多的是默默地满足和欢喜！
“江语晴，要不要试试在一起啊？”贺子扬忽然问。
两个爱而不得的人抱团取暖，会不会就都不用那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