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殿下说没说,是啥子事哦。”常茂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虽然他被放了出来,可还是心里充满了疑惑。
“不是殿下说的,而是户部的陈大人说的。他让下官买了杭州酱鸭,买了玉堂春。又给了下官这块令牌,让下官去带开国公您来用膳。”赵思礼加快脚步,在常茂的耳边做着解释。
常茂点点头,“陈则武……”然后又笑道,“我倒是欠他一个人情了。”
“别叫我开国公了,早撸了。今日呢,我就是一个无官无职无品无级的白身罢了。你嘴里的开国公,在那儿呢。”临近金石巷时,常茂用手指了指刚准备进院子的常升。
赵思礼讪笑,没有回答。
院子里,桃树下。
一方桌子,几条长板凳。没那么多的板凳,还是从邻居家“借”的。
桌子上,大蒜炒鸡蛋,小葱拌豆腐,葱爆大虾,酱卤乳鸽蛋,还有一盘朱允熥爱吃的炒咸肉。
赵思礼把杭州酱鸭也放在桌子上,特地往常茂的方向靠了靠。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赵思礼缩在一个小角落,媳妇赵氏则是端着一小碗的豆腐,去灶台旁去吃。
赵宁儿,站在朱允熥的身后,随时准备伺候着。
即便她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那她也不能上桌。有资格坐下吃饭的,只能是男人们。这样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兄长,我敬你。”常升对常茂端起酒杯。
常茂随意的抬一下手,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用筷子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丝毫不管,十分尴尬的常升。
常升知道,常茂为何如此。
在纪纲死的时候,常茂便让常升,在朱元璋那儿说说好话,把他给放出来。
可是,这么久了,却还是一直没有动静。
今日,若不是朱允熥,他常茂还关在诏狱里呢。
虽然是一张桌子,围在一起吃饭的人,却是心思各异。
“开国公,孤还得叫你一声舅舅呢。”朱允熥地位最高,他说话时,所有的人都放下筷子,直到朱允熥说完。
常升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殿下,臣不敢当。只要殿下康健,臣就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