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敲了敲门,透过小门的缝隙,“陈大人在府上吗,奴婢是顺喜。”
听到声音,陈则武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大开中门。
顺喜是朱标身边的太监,如果不是有旨意,顺喜是不会到陈则武家里的。这一点,陈则武也是知道的。
“陈大人,皇上有旨,请您进宫一趟。”顺喜语气十分和善。
陈则武扭头看了一眼李景隆,后者笑道,“既然是皇上召见,你去吧,我也该打道回府了。”
跟在顺喜的身后,陈则武走的很慢。顺喜也不敢催促,只能和陈则武一样,一步一挪动的往前走。
“公公,皇上召见我,所为何事。”陈则武好奇的问了一句。
顺喜脸色微微一变,“陈则武折煞奴婢了,皇上召见陈大人,自然是为了国家大事。既然是国家大事,那奴婢岂有知晓的道理。”
陈则武也自知失言,也不再说话。
直到奉天殿的门口,顺喜才又开口,低着头,小声说话,不仔细看,都不知道他在说话。
“天子不悦,陈大人小心应对,奴婢就送您到这儿了。”
陈则武听到提醒,眯着眼睛,迈动脚步,挪进奉天殿。
这里,李晋林还是跪在地上。朱标在一旁的龙榻上,打着盹儿,发出轻轻的鼾声。
陈则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在李晋林的身边,等着朱标睡醒。
约是一柱香的功夫,朱标睁开眼睛,看到陈则武,“既然来了,为何不报。”
“皇上为国事操劳,因此生困,臣又怎能打搅皇上的清梦。臣料想,得了皇上召见,定也是户部的事儿。既然是户部的事儿,那臣也能妥善处置,因此不是甚急。”陈则武轻声回答。
朱标冷哼一声,看向李晋林,“听听,只要是户部的事儿,就不需要朕去操心。他是尚书,你是侍郎,孰功孰过,由此可见一斑。”
“来,陈则武,你报给朕,也说给李晋林听听,凭那两百万两白银,你如何去修筑开凿运河。”
朱标喝了一口茶,用手指着李晋林,“他若是说的出来,朕也不治你的罪。他若是说不出,自己去刑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