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燕王的人。时常会把锦衣卫和宫里的事情,告诉燕王。”
“后来,姚广孝死了。我开始害怕了,燕王也怕了。洪武十七年秋的时候,吕氏找到了我。他们拿着我和姚广孝一块的证据,作为要挟。”
“姚广孝已经是妖僧了,皇爷又在捉拿他的同党。无奈之下,我只能在二殿下手底做事。”
纪纲喝了一口毛镶刚刚喝过的茶,别的茶他不敢喝。
这个刻意而为的小动作,完完全全被毛镶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收起手里的那包粉末。
“吕氏让我帮二殿下登上大位,乌头一事,是我派人送出去的。但是,我没想到他们是要害皇上。乌头是送去北平,全由燕王负责。”
“西安那把火,是我放的,我没想烧死陈则武,我知道他不在屋里。我只是想烧了那些证据罢了。至于太子寝宫那把火,我只是知情,但不是我放的。我和朴天下,也没什么关系。”
“蓝玉,他只是该死罢了。而且,他手上,有着兵权。有兵权的蓝玉,吕氏一族,着实不放心。便让我,想办法除掉蓝玉。”
纪纲说完了,他几乎没有什么保留,他也不敢有所保留。
他根本不知道,毛镶到底查到了多少。纪纲把活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毛镶的身上。所以,他不敢赌,只能实话实话。
毛镶点点头,这些和他猜想的,差的有点大。
同时,他也冷笑一声。看来,吕氏这一族的野心,要比他想象中的大的多。这盘棋,下的也要比他想象中的大的多。
毛镶抖了抖眉毛,站起身,转身要走。
纪纲拉住他的袖子,声音很小,“保我不死,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二殿下即位,少不了你的加官进爵。”
毛镶回过头,盯着纪纲的眼睛,“你知道,为何你做这么多。结果是,太子他还是太子,而蓝玉也仍然是稳如泰山嘛。”
“知道,因为陈则武。”纪纲点头。
“不是他,姚广孝不会死,吕氏现在也会是皇后。那太子之位,会是谁的,还未可知呢。”
“而蓝玉,强暴元妃,私穿龙袍,也会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