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把那人踢翻在地上,怒道,“狗日的,啥事能做,啥事不能做,心里没个数吗。拔了这个旗,就是他娘的忘祖宗。”
“传老子的将令,谁拔了这个旗,老子割了谁的卵子。”
山坡之下,贝加尔湖畔。蓝玉站在湖边,而他身后的将士们,却显得颇为忙碌。
他们不断的进出大营,把各种东西,搬到蓝玉的身边。
“永昌侯,这是?”陈则武问道。
蓝玉面色凝重,看向别处,“筑台。”
筑台,是一种仪式。一般是普通老百姓家中,为了祭奠家中先人而进行的一种简单而庄重的仪式。
当蓝玉说他筑台的时候,陈则武立刻就明白了。
打到贝加尔湖,打到鞑子的老家,这也是常遇春的夙愿。只不过,常遇春在四十岁的壮年之际,就突然没了。
对于常遇春的英年早逝,很多人都感到惋惜。
筑台之后,四边吹起鼓角。王弼捧来一副战甲,战甲呈现暗红之色,边边角角的磨损十分严重,甚至还有残缺的地方。
陈则武摸着这副战甲,还有些温热。
“这是开平王的,他穿了十多年。洪武三年的时候,皇爷把这个赏给了永昌侯。从那之后,每次出征,永昌侯都会带上。遇到恶战,还要穿上迎敌。”
王弼介绍着这个战甲的来历,而蓝玉则是不说话,接过战甲,立于人前。单膝下跪,发出金属与木板摩擦声音,沉闷而悠长。
“老姐夫,蓝玉到了贝海儿湖了。今儿,我就把你的战甲,立于贝海儿湖畔。保佑大明江山,保佑大明百姓!”
蓝玉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震天的声音,“千岁!千岁!”
这些人,都深受常遇春厚恩。跟着常遇春南征北战,可以说,这是大明朝战斗力最为强悍的一群人。
只不过,这一声千岁,着实吓了陈则武一跳,他看向蓝玉的眼色,也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