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蓝玉索要磁州山仓之粮未果,因而要杀向升。”
王越说的都是实际情况,可他的语气又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同一件事,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就会完全是两码事。因此,王越的话,并没有添油加醋。可在朱元璋听来,就是蓝玉又犯了病。
果然,朱元璋大怒,“去,把毛镶给咱叫回来,你派人去盯着蓝玉。”
“咱给蓝玉发了七道旨意,让他到了磁州,只可取粮,不得扰民。可他,把咱的话当作耳边风。还擅杀地方知府,胆大包天。”
“这陈则武又是干什么吃的,咱让他去看着蓝玉,结果还是出了这档子事。到了漠北,他蓝玉更是肆无忌惮了。”
王越默默的听着,也不做声。直到朱元璋发泄完了,他才慢慢的退了出去,开始着手安排派人去北伐大营的事。
“皇爷爷,永昌侯的事,必有蹊跷。”朱允熥看着慢慢退出去的王越,悠悠的开口。
朱元璋微微摇头,笑着说道,“能有什么蹊跷,这事儿啊,他蓝小二干的出来。他就算是屠了磁州府一城的百姓,咱都不奇怪。当年你外公在磁州吃了瘪,蓝玉也在其中呢。”
“那皇爷爷,您会治蓝玉的罪吗。”
“会,但不会重。”朱元璋摸着朱允熥的脑袋,“蓝玉,你就得压着他。压不住,他就会给你找麻烦。不过,他不会害你。”
“那皇爷爷,您刚刚为何会那么生气。”
朱元璋眯着眼睛,看向外面,“咱不气。这个王越,心野了。也开始和咱耍心机了。大孙,你要记得。你以后即位,咱留给你的,一定都是可用的人。不能用的,咱替你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