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内,早就已经是人满为患了。一听要打仗了,蓝玉和傅友德跑的比兔子还快,尤其是朱元璋那句,要发财了。就是告诉他们,这次打仗,可以开抢。
打鞑子,朱元璋从来不会心慈手软,都是让武将勋贵们放开了抢。
“老傅,燕王咋来了。”刚跨进奉天殿的大门,蓝玉一眼看到了有些颓态的朱棣。
此时的朱棣,明显是在强打精神,坐的笔直。可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到落寞。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被叫到奉天殿来,是什么情况。
这也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二次离开奉天殿。第一次是朱标即位大典,第二次就是这次。
这段时间,似乎已经磨平了他的傲气和棱角。
“都来了吧,既然都来了,就坐着说话吧。咱瞧了瞧,都是熟面孔嘛。没什么可拘谨的,坐吧坐吧。”朱元璋看到一屋子的人,也是一乐。
人群纷纷散开,让朱元璋走到最前面。经过朱棣时,朱元璋停了下来,看着朱棣,“瘦了。”
朱棣微微愣神,笑着回答,“父皇,儿臣瘦了好,更健壮了些。”
“哼,看来那地方,你还没呆够。还和咱油嘴滑舌呢,咱今日叫你来,你是不是又能觉得,咱是要让你登上大位了。”这话充满着嘲讽的味道,还带着警告。
朱棣摇摇头,“父皇……”
“叫咱爹!”
“爹。”
“记住你今天叫的,咱是你爹,他是你长兄。你若是记不住,咱这个做爹的,能帮你记。可再往后,就没人帮你记了。”朱元璋看着朱棣,希望他能听进去。
这不是警告,这是忠告。一种父亲对儿子的忠告,一种一家之主对家庭成员的忠告。
朱棣跪在地上,“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咱总觉得,取得了天下,就能安分许多了,至少说,让咱享享清福。可是呢,从洪武元年咱建国开始,一直到今天。有几日,是咱可以啥都不去想,安心一天的。”
“咱印象中,是没有的。年年都有事,都还是大事。你们不烦,咱都烦了。”
“这不,又来事了。北边的鞑子、女真不太平。扬言要灭了朝鲜,现在的朝鲜,可是咱们大明的属国。灭咱的属国,可是使劲打咱的脸,打大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