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孙儿心中不忍。孙儿在想，若是寻常百姓家，她也许不会那样。可帝王家，身不由己。”
“孙儿，还不想因为她，大伴会疏远孙儿。”
朱允熥说的很认真，他才堪堪七岁。生在皇室，不由得他心智不快速成长。
“你皇爷爷说的对，君无戏言啊。这怎么能说改就改。”
朱允熥有些不开心，耷拉着脑袋，依偎在马皇后的怀里。他似乎能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这种感觉，十分微妙。他觉得，陈则武是被栓在自己身边的，锁头正是那个陈曦文。
“你别说了，咱不答应。”
永安宫里，马皇后又跟朱元璋提起了这件事，朱元璋直接拒绝。
“为何，你根本没下旨。而且，大臣们，也只有李文忠知道这事儿。”
“那也不行。”朱元璋再拒绝。
马皇后叹了一口气，坐在朱元璋对面，悠悠开口，“我知道，你是想用这个栓住陈则武。可是，对陈则武，这样就能栓住了吗？”
“对大臣，应该是德服和手段并用。这点，标儿做的比你好。我看呐，陈则武就和标儿亲近，一点也不和你亲近。”
朱元璋倒耍起了无赖，“标儿也行，咱无所谓。”
然后，朱元璋愣了愣，笑出声来，“咱大孙，这才几岁，就跟咱耍了心思。那帮书生，都说咱大孙顽劣。咱看呐，大孙聪明着呢。以前那模样，都是被吕氏给逼的。”
“反正，只有李文忠知道，要不算了吧。就让陈曦文，在我身边，像玉儿一样，伺候我也行。日后，再帮她寻个好人家。”
朱元璋没有说话，目光锁在了面前的花瓶上，久久的沉默。
“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想进宫，我是故意让皇爷爷、皇祖母知道，我那是厌了你。”朱允熥追上玉儿，看到陈曦文梨花带雨的样子，连忙解释。甚至，他自称孤，自称我。
玉儿看着这两个孩子，会心的笑了笑。也许，朱允熥真的能改变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决定，毕竟，他也是大明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