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死士,暗招幕僚的事,估计已经摆在了洪武皇帝的案头上。这样的罪名,曹国公他就算不死,也能扒他一层皮。”
“而且,这个事情,是锦衣卫送去给毛镶,毛镶再告诉洪武皇帝的。洪武皇帝他一定会信,因此,曹国公根本不足为虑。”
一环扣着一环,李善长自己都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姚广孝、徐增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弄死一个不起眼的南书房大臣,陈则武?那这也太大动干戈了,随便找个由头,都能杀了陈则武。
费尽心思,只是为了置一个小人物于死地。李善长不是傻子,相反,他还聪明绝顶。
这背后,一定是有着什么更大的目的。
“我能得到什么。”这是李善长最关心的,他不想和朱元璋作对,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总有这么一句话,不是我有多么的坚持原则,只是因为条件还没达到我所能心动的。
“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姚广孝又笑眯眯的回答。
李善长冷笑一声,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里面青绿色的茶水,溅到桌子上,地上,圆凳上。
“李相国,您只要帮我们弄死陈则武。剩下的事情,自然与您无关。我们可以帮您掰倒刘基。”
李善长在诧异中沉默起来,片刻才淡淡开口。“让他告老还乡即可,不必赶尽杀绝。我会继续利用陈则武和大臣们的矛盾,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只是,你们说,陈则武死了,就和我没关系了。呵,我可不是书呆子。上了你们的贼船,我就没想过下来。”
“但,有一点你们记住了。我有脱身的办法,所以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别对我动什么心思。奉劝你们一句,好自为之。”
洪武十七年春,锦衣卫北镇府使何文高在家中失手打翻烛台,引发大火。何文高冲出家中,跳进河中,溺亡。何文高家里,还有一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