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笑了笑,“皇上隆恩,臣铭记在心。”
自从徐达卸了军事学堂的官职后,赋闲在家。每日喝喝茶,养养鸟,浇浇花,俨然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富家翁。
这一天,徐达家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听到客人的名字时,徐达微微皱眉,显然对这个人的到访感到不满。但他还是起身迎客。
“呵呵,百室啊。今儿,怎么有空子到我这来了。”
徐达将李善长接入会客厅,按主客坐定。李善长也不藏着掖着,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魏国公,我入职都察院,收到的第一份弹劾的奏折,就是弹劾魏国公你的。”
徐达脸色一变,接过奏折,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李善长又说话了,“皇爷还不知道这份奏折,我自然知道魏国公你不会做出这种枉法之事,但保不住下面的人呀。魏国公,当断则断,免得祸及自身。”
呡了一小口茶,李善长又小声说道,“天德,有些事可不能犹豫,否则生出大乱啊。”
奏折上,弹劾的并不是徐达。而是徐达的儿子,徐增寿。
北平监察御史曾四目,弹劾徐增寿行不轨之事,恐有异心。
徐达深吸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徐增寿在北平,胡作非为。徐家和燕王的特殊关系,让徐达在官场上那是如履薄冰,一点也不敢以功臣自居。
上一次侵占良田的事,朱元璋还没有追究,这一次又冒出这档子事来。
“我听说,那日,曹国公将陈则武带去了永安宫。好像,最近皇爷对陈则武,倍为亲赖。军事学堂的事,也是他和皇爷提起的。如果不是他,您哪能被大臣们弹劾,被皇爷责罚。”李善长又顿了顿,继续说道。
“您是武将之首,弹劾您,不就是等于是要掰倒咱们整个淮西人。”
“你的意思是说,陈则武想毁了我徐家?”
徐达眯起眼睛,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这个陈则武,不知什么时候就闯入了朝堂,然后就搅动了整个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