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斗法的恐怖氛围她不是没领教过。如果被楚弈知道她私下去见宗玉山,他还不得气炸了?
可是万一宗玉山真能帮他们,那剧组的大家就不用熬夜赶工了。
“呼——”苏映梨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攸关生死的重大抉择。
这系统分明是挖好了坑给她跳,现在她还被逼得不跳不行了。
苏映梨在屏幕上按下a按钮。
“嗯,我现在有空。”苏映梨对电话那头的沈毅说。
“好的,那麻烦您来剧院五楼一趟吧。”
苏映梨沿着话剧院的回旋梯拾级而上,远远地就望见了楼梯尽头的那个男人。
宗玉山刚参加完市里的会议,身上还穿着西服三件套,眼镜下的金链也颓靡地垂着,胸前别着一只漆身钢笔。
他倚在扶手上揉了揉太阳穴,眼角眉梢间堆了些倦意,比上回看着憔悴了些,可薄唇还是殷红的。黑发微拢,长身玉立,看起来有种折花摧枝的脆弱感。
这骚狐狸是怎么做到和这个世界里的其他人画风都不一样的?
苏映梨不理解。
“苏小姐。”宗玉山朝她走去,伸出一只清冽似竹的手。
再次看他,苏映梨更真切地被宗玉山惊心动魄的美震慑住。
他就像是被珠光宝气溺爱着的恶之花,娇弱到只能凭借那些名贵之物吊住最后一口生机,却又在其中绽放出奢靡的艳丽,
“玉总好。”
苏映梨轻轻回握住他的手指前端,甚至都不敢握得太实,唯恐自己会点碎美玉。
宗玉山的手有些凉,触碰她时过了些寒气,让苏映梨小臂起了层疙瘩。
不知怎的,苏映梨虽然有时会怕楚弈,但那只是担心惹他生气。
可到了宗玉山面前,她的气场却是真真切切地被压了一头,指尖点到他手背时都有些颤抖。
楚弈站在休息室门前,遥遥看着那朵像白雏菊一样的女孩在宗玉山面前绽开,背影轻盈又娉婷,给他心里平添几簇无名的怒火。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折好的纸玫瑰,心中的野火不受控制地疯狂肆虐,钻过女孩在他心里打开的那一个小口蔓延进来,像毒蛇般吞噬他的理智。
永不凋零又怎么样?那个盗贼随时可以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