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下了逐客令。
宗玉山好歹姓宗,楚弈不讨厌这个姓氏,只是讨厌宗玉山和楚家。
其实楚家上一代那点恩怨,说白了就是穷小子发家后忘本的狗血故事。
楚鸿卓年轻时创业结识了千金大小姐宗菀华,在她的资助下一步步爬上了权力与财富的顶端。可他越是成功,就越厌恶宗菀华那副高高在上的冰冷模样,想找些乖顺听话的女人获取男人的尊严。
媒体们所谓的楚氏夫妇伉俪情深,只不过是楚鸿云用以维护名声和股价的戏码。
他厌恶楚弈,不是因为宗菀华在难产时生他丧命,而是因为楚弈和宗菀华太像,总是叫他想起自己少年穷困时对大小姐低眉顺眼的噩梦。
楚弈呼出一口烟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起苏映梨拽着她狼狈逃跑的模样。
少女的手足足比他的小了一圈,她就那么点力气,还非要拉着他。他那时像一只手探进了蜜罐里,又甜又缠,想甩又狠下心。
其实他一点都不在意替苏映梨挨的那一棍子,毕竟比这重得多的伤他都受过,这算不了什么。
可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不在意那些伤,那自己现在又在气什么?
楚弈皱着眉头,把烟盒扔到一边。
烦死了,一开始就不该搭理她的。
那天之后,楚弈一连三天都没来上学。
苏映梨三天都在学校坐立难安,一想到楚弈的伤势,原本就听得云里雾里的数学课变得更伤脑筋了。
“啊!好烦啊!”苏映梨看向身侧空无一人的座位,但班上除了她好像没人觉得楚弈没来有什么不对劲的。
毕竟楚弈常年逃课,平时又没人敢靠近,同学们都以为楚弈又去哪逍遥了。
“别看了,楚哥今天不来。”谢成从教室后门走进来,身后跟着向她点头问好的林于航。
“你们联系上楚弈了吗?我打他电话他都不接。”
“没有。”谢成摇摇头,欠揍地凑过来问,“我说你那么操心楚哥干嘛?暗恋他啊?”
“我是挺操心他的,操心他的分班考试!之前他答应我要考上600分的。”
暧昧的气氛被一下戳破,谢成不屑地撇嘴道:“你那么操心楚哥的学习成绩干嘛?你是他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