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梨不知道柳南烟是否真的清楚楚家对楚奕来说意味着什么,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楚奕参加家族宴会。
那天在网吧见到的肃杀之气将楚弈伪装得实在太好,竟让她没在第一时间能看出楚弈眼底暗红下的受伤。仔细回想,那天的他仿佛是被遗弃的小奶猫,倔强地亮出自己的爪子。
“这是楚弈的家事,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柳南烟不悦道。
“你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事?那你又在这劝个什么劲?”
苏映梨承认,她对楚弈问心有愧。
楚弈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拜她所赐。是她随便敲击了几下键盘就轻易把他的人生扭曲成这个样子,她觉得难过。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楚弈一直披着那层坚不可摧的糖衣,别叫那点柔软的夹心漏出一点给她看见。
“你又是楚弈什么人?”
“我……”苏映梨心虚地观察着楚弈的表情,“我是楚弈学习小组组长兼一班学习委员,我现在就是来抓楚弈去参加课后学习的。”
“……”
“……”
“说够了?”楚弈不耐烦地看柳南烟一眼,顺手拎起苏映梨的后衣领往楼下拽,头也不回。
苏映梨和柳南烟不一样,以柳南烟的身高站在楚弈身边那叫金童玉女、校花校草。凭她和楚弈的身高差来说,被楚弈拎着简直就像老鹰抓小鸡崽子。
“你你你你、你别走那么快!我快断气了!”苏映梨压根跟不上楚弈长腿迈出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由他拖了一路。
楚弈甩手将她放开,冷眼看过去,说:“刚才气势不是很足?”
“我那不是为了帮你吗?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苏映梨拍拍自己被扯皱的衣领,气呼呼地说。
“你很了解我?”
楚弈朝她欺近一点,眯了眯沾花带露的漂亮眼睛。
我如果都不了解你的话,那世上就没有了解你的人了。苏映梨腹诽道。
当然这话可不能让楚弈知道,所以苏映梨眨巴眨巴杏眼,装出一副无辜小鹿的神情:“没有啊,我只是看你不太开心样子。”
“你的头发。”楚弈将视线落在苏映梨右肩的发梢上。
“啊?”
楚弈低了低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