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前的晚饭时间,饶溪宜兴奋地把宋皖着拉去了食堂。
嘴里不住地嚷嚷着之前宋皖着生病一直留在教室里吃清淡的,搞得她只能一个去食堂新开的那家窗口。
新开的窗口确实很美味,但是由于病才刚刚好,吃惯了几天清淡的,宋皖着的胃一时还接受不了太多油腻的食物。
她陪着饶溪宜吃了点,也没吃太饱。
唉,还是想念她的鳕鱼卷。
考虑到宋皖着病才刚好,两人没有像平日一样在操场散步,吃完饭直接回了教室。
一路说说笑笑,在快到教室里的时候,宋皖着猛然停下了脚步。
她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借着教室未关严的窗透出光亮,她像是凿壁偷光里的匡衡,正在翻阅着一本书。
陆归齐穿着不知从哪借来得四荷高中的校服,靠在教室门口的栏杆上。
宋皖着呼吸慢慢急促,心跳加速。
他的头发被风吹乱,眼神逐渐扫过来,最后定在宋皖着身上。
饶溪宜啧了几声,她撇开宋皖着懂事干脆地回到教室里。
宋皖着掐了把手心。
她有一瞬间也想跟着饶溪宜回教室。
好紧张。
“学姐。”陆归齐向她走来,伸手递给她一个有些复古的纸袋。
宋皖着茫然地接过袋子仰头看他。
不知所以然。
他朝宋皖着勾出一个笑容。
像是半开玩笑地说:“我来庆祝你结束打吊针。”
那一刻,在本该惹人千思万绪的季节,天色并不通透的白光却映人眉眼如斯。
而心,是猛然撞上浅渚间的船。
“谢谢你。”宋皖着强装镇定:“跑这一趟辛苦了。”
???这是什么上下级之间的迷之发言。
宋皖着内心暗暗咆哮。
“没事,正好顺路。”陆归齐的声线也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呜呜呜。
我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陆归齐要不我给你鞠个躬吧。
随意聊了三两句后,宋皖着问:“你待会儿怎么出校门啊?”
“你们学校的墙也不是摆设啊。”陆归齐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