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芸的话让我反思起我和她的情况,这么说她其实还是喜欢叶添的,只不过这一面应在了我身上。而她是坚定的为了家族荣光,选择嫁入皇家的我的另一面。
“我们要是早半年相聚积云寺,或许就能各归其位了。”我叹息道,“可惜如今又与太子和叶添牵扯甚深,不知该如何收场。”
“我已经没什么可担忧的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思芸平复下来,脸上已不见泪痕,“既然我们是同一个人,又有截然不同的信念,或许如大师所说,最终机缘巧合下我们会破掉这个死局。”
吴思芸说完这番话,我们在花园的廊下站了很久。自己与自己站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我们的对话也很奇妙。以前我经常觉得没有人能理解自己,此刻竟有一丝安心。
“你小时候放过风筝吗?”我问她,“就是纸鸢。”
“嗯,爹娘带我去的,二哥也在。”她嘴角微勾,神色随着思绪放松道,“我还记得那天大哥顽皮被爹罚在府中抄书,没跟我们一起去。”
“我小时候也放过,跟我爸妈——就是爹娘一起,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我也笑道,“我爹很早就没了,我和我娘相依为命。”
“不知我那个世界的爹娘长什么样,要是我能去你的身体里也看看就好了,这样才公平嘛。”她难得笑得这么开心。
“他们都不在了,我也已经死了。”我遗憾道,“所以我在这里没什么牵挂,不过你想去看看怕是不能了。”
“你……是怎么死的?”她试探着问我。
“被人捅了一刀,然后……然后伤口感染,流产了。”那些画面再次让我不安起来,但我没有讲出细节。
这些日子我已经明白了,虽然梦中的画面有板有眼,可终究还是残缺不全混乱不堪,我不应该这么武断地把所有问题都归咎到叶添身上。
见我不愿多谈,思芸也没有追问,只说:“既然那里已经没有家了,在这里你又是公认的吴思缘,便好好享受这里的生活吧。”
我点头赞同道:“是啊,这次再死去,只怕不会再有机会重新来过了。”
一直聊到天色渐晚,思芸辞别我回了帅府。我想留她下来用膳,她却不肯。她告诉我,从回京至今她每天都陪着母亲用饭,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