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睡了一晚,第二天朱先生在门口叫我起床,吓得我赶紧起来拉上帐幔,可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叶添在这里。
吃完早饭我跟着朱先生开始正式学习做账,我悟性颇高又有现代社会的义务教务作为加持,自然是让掌柜的和朱先生都异常满意。
“你这个小子大有前途,”掌柜笑呵呵地看着我,“好好干,回头我把你推荐给东家,给你小子发财的机会。”
我装作惊喜的样子连连点头,心说他们要是知道我是逃婚在外的太子妃,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对完账掌柜的带了人马进城,我和朱先生又闲下来。朱先生每餐必饮酒,喝完倒头就睡,我得以回房查看叶添的情况。
今天他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昨天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今天已经能看到一丝潮红。虽然这也是病态的表现,可至少比死人脸好看多了。
我再一次给他清理伤口,又如法炮制给他喂了一次药。这个药丸果然奇效,昨天只服了一粒,除了最深的两三处伤口以外,其他的创面都已开始结痂。
习武之人体格还真是好,这么重的刀伤如果是在我身上,估计已经死八百回了。可不是吗,前世的叶田捅了一刀我就死了,他恐怕还想责怪我太娇弱呢。
人与人之间怎么相通?不理解对面之人就是我们对每个人唯一的理解。不知要经历多少次相逢,才有可能得知彼此的夙愿。
感慨一番后我帮他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整个下午都无所事事,我得闲在大车店四周走走看看。店里养着不少好马,等叶添醒来我可以出面买一匹马让他逃命去。到现在都没听说大摩皇帝驾崩之事,想必朝中二殿下也不会做的太过火。只要返回王庭他便安全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作为大摩前军将领此时出现在王城附近,不知前线战况如何了。是两国已然休战,还是胜负已分?从先前陈大人的脸色看,大摩没能从我父兄处讨得什么好处……难不成叶添是在战场上被打成这样的?
越想越觉得这个揣测有道理,他功力深厚身边又有数名护卫,除了大型战争顾此失彼的情况,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他受此重伤?
这么说……我的心情又复杂起来。前世他杀了我,并且导致我妈妈自杀,现如今我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