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但也只能这样,这么一打岔,任苗苗果然安静了下来。
不远处有几排放水产的玻璃缸,用来提供最新鲜的食材给顾客。最矮的那一层是各种鱼,有一位妈妈正带着一个小男孩站在前面挑选。
小男孩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回来,最后终于举起小手,下定决心地问:“妈妈,我可以选这一条吗?”
小男孩的妈妈弯着腰看了一眼,问他为什么不选旁边那条,显然她觉得另一条更适合被挑选出来。
小男孩认真地回答:“因为我觉得这条比较漂亮。”
我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想努力看得更清楚。然而,除了一条鱼尾摆动得更敏捷,一条则有些缓慢,我看不出任何区别。
任苗苗也听到了对话,她摇着头说:“小孩子的心思,能有多少逻辑可言。男人有时候跟小孩儿一样,甚至还不如小孩儿。”
关于鱼,我想起李笠也有一套差不多的“漂亮论”,也许不是所有的行为都需要逻辑来支撑吧。
菜很快就上齐了,任苗苗挨盘尝过,又点评了一番之后,还是忍不住将没说完的话说出口:“要我说,你就该找到他们部队让他娶你,解放军可不兴玩弄别人的感情。”
我知道任苗苗是在关心我,她觉得在我和李笠的关系里,我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所以该争取的时候就要争取。可我不这么想,所以不免有些生气。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说出了心里话:“我不想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无论是谁先喜欢了谁,又或者,谁先离开了谁,至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得到的是一样的。”
他隐瞒了身份是我原谅了他,至于我们之间的距离,包括对他家庭情况的未知,以及横亘在彼此心中的大山,都不是那么容易逾越的。
任苗苗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对劲,适时地收了声。
我转换话题道:“前些日子张小胖还专门来看我,当时心里乱,只接受了别人的安慰,都忘了关心一下人家的情况。他家那鱼塘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任苗苗筷子瞬间停住了,好像很苦恼,托着腮回我:“夏天的一场暴雨,他家就已经损失了不少鱼,冲不见了的、死了的、被人趁乱捡走的……后来为了尽快回笼资金,又被一个黑心鱼贩子狠狠坑了一笔,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