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终是什么都没说地走了。
张小胖回头看了下她的背影,又看着我说:“阿水姐……那……那……”
我看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说:“知道了,谢谢你来看我,快去追女神吧。”
被我看穿了心思的张小胖害羞地挠挠头,憨笑着祝我早日康复,便一溜烟追了出去。
一室的热闹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我和李笠。
我还计较着他刚刚说的话,于是决定不理他,心想这人自知不招待见必然不会继续留下。
谁知他却闲庭信步地走了几圈,最后双手抱胸地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到底是我沉不住气,说:“你怎么不走?”
他翘起嘴角说:“我心肠好,留下照顾伤残人士。”
我忍无可忍,抬起手指着他说:“你……”
还没说完就被抓住了手腕,他眉头紧锁地盯着我的手说:“擦伤了也没感觉吗?”
我才看到手掌内侧果然被划出了许多细小的伤口,经他这么一提醒倒是觉得有点疼了。我把手抽了回来,仿佛用眼神就能将其治愈,仔细看着。
不知道李笠什么时候出去的,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一小瓶药粉、棉花团和镊子。
在我还愣着的时候,他已经快速地把粉末倒在棉花团上用镊子夹住,然后把我的手拉过去用棉花团仔细地扫着伤口。
我疼得想抽回手,被他用力地托住。
他头也没抬地说:“现在知道疼了下次就小心点。”
从他出现在这间屋子开始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虽然我告诉自己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还是忍不住感到委屈。
不是来安慰人的就算了,干嘛还要添堵。
可能因为我长久没出声,他终于抬起头来看我,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宽厚的手掌置于我的发顶,拇指温柔地摩挲着我的额头说:“忍一忍,上了药才好得快。”
我好像总是很容易沉溺在他细微的动作中,我很苦恼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是李笠送我回的家,我脑子一片混乱早已忘记了闵瑞说的话。
我几次提起座机想给闵瑞的办公室打个电话,最后都放下了。就这样我在家躺了好几天,直到隔壁的蔡叔蔡婶又闹出动静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