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高举一封联名血书,跪在百姓挤开来的狭窄小道之间,“圣上!十年前定北军收到圣旨,前往西南支援,途径东都,定北亲王被判谋逆,实属冤屈啊!”
“定北亲王没有谋逆,请圣上明察!”
圣上躬身,手指几乎陷紧城墙之上,盯着陈叔,“乱臣贼子,皇城司呢!”
“把人拿下!”
翟行梭和定北军合力,两边火势得到控制,王漠正率领皇城司的人赶来,看见陈叔,惊惧之下,竟从马上摔了下来。
当年的事,别人不清楚,他可心知肚明,那段惶惶不可终日的时间,他整个人食不下咽,夜不安寝。
郡国公不是说,定北军已经被他追杀干净了吗?
怎么会遗漏陈阔这么重要的人。
他还和赵承业联手把郡国公下狱。
王漠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感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之上,很长的时间,而他现在才发现,他甚至给持刀人,送去了磨刀石。
他仰头远远看着城墙上的圣上,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充当他的宠臣的,他们都有共同的恐惧,
圣上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王漠其实看不太清,但他很笃定,圣上就是要他杀了陈阔,定北军是他们一辈子遮掩的罪行。
“弓箭!”
王漠坐在马上,右臂撑开,下属递上弓箭。
必须一击即中,今夜定北亲王在火中重现,已经扰乱了民心,陈阔出现的恰到好处,背后安排之人,等的就是万民同乐这个机会。
他必须,一箭就把陈阔射死。
否则,他就坐实了定北军的冤屈。
赵承业在城墙上看见了一切,他给王漠打手势,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但王漠视而不见。
此刻他头脑无比清晰,不管给他什么样的好处,定北军的事,都不能商量。
赵承业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王漠真的敢射出这一件,他就打晕父皇,以太子的身份,宣布重查案子。
虽然比不上父皇的金口玉言,但好歹先把事情定下再说。
王漠箭在弦上,赵承业手在圣上颈边。
王漠射出,赵承业手准备落下,忽然另一只箭从暗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