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赞维护着密室的秩序,受伤的人不在少数,晚晚额头渗出薄汗。
“小主人,休息下吧。”
晚晚摇头,“他们的都是小伤,拖久了反而不好治。”
方才发癫的人醒过来,被人扶到晚晚跟前,“大夫,大夫谢谢您,您好人有好报,您是菩萨下凡,老天爷保佑您一生平安,阖家喜乐的。”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谢词,晚晚听多了,本是无感,却在这样的环境里得了一点安慰。
角落里不知谁说了一句,“可她是北檀君的娘子诶。”
方才还满口谢谢的人僵住,所有人眼中浮上一层戒备,刚刚被医治过的人甚至试图把方才吃的药催吐出来。
“北檀君,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走狗,他能什么好心。”
“听说他早就到了,迟迟不入城,就是怕把自己搭进来。”
“就是,他要是提前两天开始修河坝,咱们也不用在这儿躲着了。”
“可是他夫人刚刚给我看了,我真的有好些啊。”
“后面可有的你受了。”
晚晚感觉自己已经平静的心猝然烧起一股火。
“谁有不满意的,现在可以去河坝上帮忙。”晚晚声音本就清冷,刻意冷起来时,让人很难忽略她话中的情绪。
于赞知道翟行梭在做什么。本来就觉得小主人给他们看诊累的慌,又听见他们狼心狗肺的话,气的把药箱重重关上,药没上完也不在意。
“北檀君为什么不入城,你们不知道吗?”晚晚本来说一句就算了,但是说完一句反而更憋屈。
翟行梭在用命去赌,从老天爷手里抢人,这些人倒好,还在背后诋毁他。
“他入城之前,你们不是准备让他有来无回,怨他贪了救灾的银子,又以为他要你们困死西宁。”
“如今在河坝上为所有人争取生机是谁,就这密室,也是北檀君的皇城司临时扩建,活在人家的庇佑下,就该知道感恩,已经被自己的家人当做累赘抛弃了,还学不会好好做人吗?”
晚晚还想说什么,但是嗓子仿佛被堵住,翟行梭身上的冤屈何止这点。
刘子清是什么好人吗,他了结了刘子清,又招来人骂他滥杀无辜。
计相历年贪赃,如今河坝决堤,要翟行梭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