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柔柔的面纱,露出骇人的疤,她慌忙用手挡住。
赵承业温柔碰了碰那痕迹,“若哥哥登基,你就是第一个公主,什么都别怕。”
晚晚同百官一起送走了翟行梭,隔着万人队伍,他回头,似是看到了站在城楼上的她。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好似有无形的线牵住了她的心,她的一生,只有去处,没有归途。
去扬州时,她便没打算回来,嫁入翟府时,也计划着随时离开,现在翟行梭走了,她自由了,反而不知道去哪儿了。
虽然都说翟行梭弄权,但她相信,翟行梭去西宁,水患可解,北祥药行通往东都的商路也会在水患之后继续搭建,到时再同张叔问娘亲过世之事,张叔应该也没有借口隐瞒。
独自一人在府中的日子无聊,晚晚种下两株凌霄,又去看了看文竹,如今她在翟行梭枕边,倒是不用文竹再偷摸探听消息,文竹闲了下来,身量又拔高一节儿,晚晚带他去裁了几身衣服。
自从翟行梭同她住在一块,又清理了一批府中下人,没人赶轻看她,这北檀夫人当得爽快。
是夜,她还在教文竹习字,蓝心塞了信纸到她手中,“夫人,于赞来信儿了。”
——有事面谈,重要重要。
翟行梭已经去了西宁,还能有什么事儿。晚晚烧了字条,套车往白安药铺去。
刚进门就发觉气氛不对,不只是于赞,连张记酒楼的跑堂兄弟也在,还有几张生面孔。
“小主人,这是城郊茶铺的沈巷。”于赞指着一个着褐色短打的青年。
“拜见小主人。”他生的高大,行礼时身躯也要些别扭,“水患本来只是有些许影响,我们虽无法安排河道上的事儿,但是城中布置还可维系,谁知前几日突发□□,难民□□,我们失了不少家当不说,还继续开工,每一日都是靠银子烧着呢,扬州来的不少货物精贵,西宁发大水也潮湿,光是库房烧柴祛湿就耗资不少,现在官府直接停了大半商铺,这样下去,等不到水患结束,我们就耗不起了。”
“以前没有同官府搭上线吗,怎么就乖乖关门了。”
经商之道晚晚生来就好,许是刻在骨子里传下来的,否则,她在深闺,也不能把白安药铺打整好。
“早听小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