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堂就宣旨,圣上就是要让所有宾客都知道,翟行梭还是他的宠臣,再有计相只手遮天之流,他亦有办法。
至此,失宠传闻被迫,皇城南司如昙花一现,刚刚起复就被打压,纯粹就是圣上和北檀君演戏时随手拉来的棋子。
翟行梭又恢复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晚晚亦是这盘局中的一颗。
喜宴散的早,那些看在老侯爷面子上来的人,露个脸就匆匆离开,皇城司的人在里面闹得翻天。
“皇城南司已经被圣上遗弃了,这个新娘子,我看也活不久了。”
“北檀君还有点良心,给一封休书也好。”
“他?他办事不是向来都是,杀了省事儿。”
这些言论几乎是全东都默认,都在等着晚晚被逐出府。
然而新房内,晚晚取了盖头,吃着月牙端来垫肚子的点心,方才有婆子进来,给了她一本四四方方的东西,用锦帕包着。
月牙来凑热闹,打开一看,一本春,宫,图让三个人羞红了脸。
在决定接受这门婚事时,晚晚就想过这事儿,只是最后觉得,她终究是孑然一身,断无再嫁可能,行房事也未尝不可。
可看到了活色生香的图,又是另一个滋味,说不上在意,却浑身都在抗拒。
她连避子汤都准备好了,却发现,有些事情身体的本能就是会拒绝。
前堂之上,敢来让翟行梭敬酒的不多,倒是朔英被灌得找不着北。老侯爷叫行梭到外面。
“你成亲了,我心头也去了一件大事儿,日后你需得好好对人,知道吗?”
行梭难得露出一点柔软,冷硬的嗓音变得有温度:“她是父亲恩人之女,儿子知道。”
“说句私心的话,撇开她救过你父亲,我也喜欢这孩子,玲珑剔透,看着好像还不怕你,你同她在一起,我很放心。”
翟行梭轻笑,想到她私下里古灵精怪的样子,心中不觉有几分窃喜,她最真实的样子,只有自己看过。
“呵,还笑起来了,”老侯爷揶揄,“我看你,像是真动了心。”
行梭疑惑。“动心?”
他这辈子第一次听见这个词,倍感陌生,动心?是指他在皇城司见过那些为了女人家破人亡的人干的事儿?
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