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果然盛怒,“那只是断云楼吗?!他计相手里经过多少钱项,贪一些,朕可以当做没看见,人之常情,但是他!贪得无厌,不知餍足,在东都开赌坊,开钱庄,又把钱运到扬州,他想干嘛,他想榨干东都,去扬州当土皇帝吗?!朕已经给了他这一人之下的荣耀,他还想要什么?!!”
翟行梭沉默不语,火气到了极致,就不必给宣泄口。朔英抓到赌场老板,逼供之下坦白,刘子清和他们串通,把钱经他们存到自己的钱庄,再运到扬州。
各类贪污款项,在东都洗一次,去扬州一次,去外邦再洗一次,化整为零,是以他们数次失手,没能抓到。
圣上气的又吃了一颗丹药,还是不愿说出惩治计相的话,期间梅妃来了三次,全被挡了回去。
翟行梭站起来,“圣上,臣去看看计相府的情况,先行告退。”
圣上不语,神色变换,“你留下,其他人走吧。”
万庑和来福退下,翟行梭坐到床头侍奉汤药,“行梭,你这次又立了大功,揪出计相这条吸血的蚂蟥。”
“都是臣分内之事。”
圣上长长叹了口气,“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忠心,朕又何必在这里人气吞声。”
“行梭,日后你会好好扶持老二吗?”
“谁是圣上钦定的国君,臣便一心为其尽忠。”
“有你,朕也放心多了,这些年太子一点错都没有,朕想扶老二,也无法,现在动了计相,老二又少一股助力。”
“圣上心胸宽大,稍加惩戒,计相会懂圣上的良苦用心。”
“呵呵,他若是懂,就不该动断云楼!”圣上开始大喘气,翟行梭唤来来福,一直侍疾到天明。
出来时天已大亮,翟行梭一边走一边脱掉外袍,扔给朔英。
朔英随手给到小司官,“烧了。”
车上染了弄弄兜末香,翟行梭掀开车帘,站了一会又放下。“牵马来。”
他娘爱干净,总说父亲行军身上味道不妙,寻来昂贵兜末香,制成香囊,可父亲嫌香囊有损大将之风。
母亲气了两日,改成用熏笼把父亲所有衣服都熏一遍,换季不穿的衣服,便用香囊压在箱子里。
父亲即便不大高兴,也不得不穿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