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没见过他这打扮,即便两人已是熟识,也不由得多看两眼。
看完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说的什么,不愿嫁他。
前几日才在人面前信誓旦旦说在绣嫁妆,今天这话就是想气一气暮凌志,稍后再同他解释罢。
暮凌志恨不得当场把门童发落,可怜那门童,晚晚回来第一天就在天水手下吃了亏,这次人家带着大官来,自己更不敢拦了。
两头不讨好、
“北檀君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暮凌志又恢复了官场士大夫的样子。
“暮大人,门修得不错。”翟行梭似是随意点评,暮凌志魂差点吓没了。
“惭愧,惭愧。”
“暮大人,坐吧。”
客人邀主家落座,说出去够人耻笑三年,偏偏由翟行梭来做这事儿,就显得十分正常。
暮凌志勉强落座。
朔英道:“暮大人,北檀君今日到访也没有别的事儿,就是来下定礼,不如您随我出去看看?”
朔英捧着红绿稍金鱼袋,内用四副销金有色纸写的三分婚启和礼物状。
“啊,这,这哪有新郎亲自送的道理。”
朔英捏这暮凌志的肩膀,稍稍用力,“我们北檀君不就是道理,暮大人还是随我下去看看吧。”
也由不得暮凌志去不去,朔英控制着他的肩直接领走。
院中放了十个描了五男二女的盒子,寻常人家都是用彩缎包好,同礼物状一起给到女方。
北檀君直接定制了两倍大的箱子,里头装满金银珠宝,古玩字画、
晚晚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以为这人是不懂流程。
“大人,这是小定,这规格,做聘礼都绰绰有余,要不你今日先抬些回去?”这婚姻本来就是权宜之计,倒也不必叫人这么破费。
翟行梭脸上冷然一片,晚晚却觉得他似乎不大高兴,“这就要退货?”
他还是把她刚刚故意气暮凌志的话当真了。
“不是,这是小定就如此贵重,聘礼恐怕”
“还要不了你为我省钱。”
这人是吃了火药桶么?
晚晚现在已经敢盯着翟行梭打量了,想从脸上看出什么痕迹,可这人面上如覆了一层薄冰,浑身透着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