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业,父亲当年会不会留了后手。”
翟行梭很少唤他,赵承业想应又不感应,一个习惯了黑暗的人,再让他见三天光明,太残忍。
定北亲王再厉害,想要在禁军层层包围的大内皇宫递出消息,或者做别的动作,也是痴人说梦。
何况那日是除夕,定北亲王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如果翟行梭把活着的盼头寄托在这虚无缥缈的希望之上,短暂欢愉后,日后必遭反噬。
“或许只是长得像,张毅大将军堪称活地图,数次大辽的对战中,都是他预先探寻地形,我们才可出其不意,这孩子看着,也太傻了”赵承业说的也没有道理,若不是因为文竹太傻,他也不会怀疑其中关系。
“可两人也太像了,如果不是父子,或许是张毅将军亲戚也说不定,你身边或许不方便,不如交给我看着,等你查清扬州之事。”
又一个想带走文竹的,翟行梭想到晚晚,她视文竹为亲弟弟,他要是将文竹送人,指不定又怎么和自己装客套。
“你那边的人准备如何,一月之内,三司计相一系我一个都不会留。”
“差不多了,你这边出手,空出职位后,我便着手将之前安排的人起复,三年前科举的举子,已经在外任三年,不会有人看出来。”
“好,你去吧。”
这样的事儿他只需要和赵承业传一封书信即可,让他过来就是想看看他见到文竹时的反应。
当初在扬州朔英将人带回时,他也心头也掀起了万丈波涛,还当自己入了魔,看赵承业的反应,文竹和张毅大将军一定有什么联系。
只是当年定北王府被灭时,与之同行的几个大将家中也没能逃过,张毅大将军夫人一尸两命,腹中的孩子早已夭折,文竹难道是他的私生子?
无论是何关系,定北军确实在扬州出现过,十年前他们并没有全数死于凤山,也许任有故人健在。
文竹得了晚晚的令,第二日便寻去了翟行梭的卧房,院中阳光见了暑气,东都气候变化大,换下袄子没两日便该穿薄衫。他方才早饭多吃了一屉包子,暑期袭来,正是犯困的时候。
走到台阶上,便蜷起来睡了。
翟行梭出门一不小心便踢到了他,眉头一皱,甩甩袖子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