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完,怀中响起轻微鼾声。
她隔着黑暗和他对视,缓缓低头,仔仔细细又听了一遍,确实鼾声。
“北檀君,”她低声细语道:“这孩子是我铺子的药童。”
“带出来。”
有人进来接孩子,晚晚把他浅浅检查了一番,没有外伤,脉象平稳,把人交出去。
刚刚她是真的慌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和翟行梭呛声,现在后悔不已。
到了大堂,药童还在睡,甚至因为来到了暖和舒适的地方,鼾声更响。
晚晚讪笑道:“他年纪小还小,不懂事,北檀君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计较。”
“这是你外租家的产业。”
晚晚知他这么问一定是已经查到些什么,撒谎只会弄巧成拙,“是。”
“北祥药行盛极一时,连你母亲都没保住?”
晚晚有苦说不出,她也想知道啊。
翟行梭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继续问:“你母亲在扬州殒命,你去一趟便被绑架,还如此护着他?”
“母亲能把北祥药行留给我,想必是不会出问题的,无论如何,母亲也是能相信的。”
“既如此,那就去见见当家人。”
“是。”
朔英早已把车马准备好,“姑娘,怎么走?”
“往”话到嘴巴,她转了个弯儿,“往哪儿走?不是去北祥药行吗?”
“掌柜的不在药行。”
“这可我第一次来,只知道北祥药行这个地址。”
朔英笑了笑,“不是姑娘外租的家的产业吗,兴许我们外人不知的地方呢。”
晚晚皱眉,捏着帕子道:“我还真不知道,家母就托人带回来一句口信儿呢。”
“既如此,便想办法将那药童叫醒。”翟行梭吩咐朔英,又回了大堂。
晚晚心中大呼好险,朔英向她问路,说明张叔的藏身之处,翟行梭并未找到。
方才她是想把张叔带她去的四合院说出来,可翟行梭都没查出来的东西,她知道了,那她和北祥药行没点猫腻都说不过去。
此人疑心重,心机深,跟着他得时时小心才行。
朔英拿这药童也是棘手,叫叫不醒,主上又下了命令不准伤人。要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