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不起眼的两进两出的小院中。
“小主人,刚刚得罪了。”黑衣人跪下,摘下面巾,露出被饱经风霜的脸,皮肤如久旱的田,皱纹之间仿佛要开裂,没有半分水乡之人的气质。
晚晚拉开和那人的距离,她刚刚是凭借直觉行事,看了无事牌就脑子发热。
现在冷静下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扬州,她都有点后悔。
硬着头皮走进屋中,以张老为首,后面跟了两个人,一见她就单膝跪下,“请小主人责罚。”
张老一扫残年佝偻之态,“小主人身边有外人,属下才出此下招,惊了小主人。”
晚晚害怕之余又感惶恐,行了个晚辈礼,“诸位都是长辈,晚晚受不起。”
“小主人不可!”
张老身后两人发话,声如洪钟,底气浑厚,震得晚晚耳朵蒙了一瞬。
“不可吓到小主人,”张老让晚晚坐与上首,“小主人是官家女儿,大家闺秀,一时不知道不习惯我们的行事方式也正常,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晚晚云里雾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每一件都在突破她的心里防线,“张老,我身边的两个丫鬟没事吧。”
晚晚眼神飘向刚刚劫持她来的人。
“没事,我们不伤人。”张老招手让黑衣人过来,“这是于赞,武力高强,下手有分寸。”
“这样便好。”晚晚放下心来,“那于赞手中的无事牌?”
“那是柳夫人留下的信物,我们便是见此行事,小主人手里的应是夫人当年那块吧?”
张叔称母亲为柳夫人,而非暮夫人,晚晚听着竟有些骄傲,一个女子不冠夫姓却能得人尊敬,是莫大的殊荣。
放眼天下也无几人能办到。
晚晚拿出贴身的无字牌,“是母亲遗物,张叔都没见过,为何能确认我就是母亲的女儿。”
“哈哈,”张叔心情好起来,“不需看,小主人和夫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是十岁就进了柳家,看着夫人长大,夫人十六七岁时和小主人几乎一样,扬州儿郎谁不心动。”
张叔眼中含泪,似是想到了过去,“若夫人还是姑娘那会,没嫁去东都,此时应和小主人一起泛舟赏雪了。”
除开幼时模糊的记忆,晚晚第一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