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晚晚吩咐驾车回,蓝心问:“姑娘,无事牌找不到吗?”
晚晚摇头,“无事牌乃银质,落在湖中就应该在我跳下去之地,我摸了两圈都没找见,可见不在水底。”
“那”
不在水底,就是在马车上了,如果要拿回来,岂止是困难二字可形容的。
晚晚却明了的样子,取下一方鹅黄色丝巾,提笔写了八个大字。
「严城玉漏三更,一钩新月几疏星」
“天黑以后,你将此挂在院中梧桐最高的枝头上,北檀君耳目遍地,他既不愿娶我,应当派人看着我,以免我多话坏事。”
蓝心看着这主动约见的诗句,羞得脸热,“姑娘,越发大胆了,都敢私会北檀君。”
“横竖也没退路,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晚晚说的有理有据,差点连自己都信了,北檀君耳目再多,也不会浪费在她这样的无用之人身上。
她等的是另一个人。
回到暮宅,晚晚听下人汇报完大小事宜,准备沐浴用膳食,暮凌志身边的长随又来请。
约莫是想过问她掌家情况,晚晚不疑有它,留下蓝心,让她不要忘了晚上的事儿,带着月牙出去。
可长随却不是将她往前堂领,而是往祠堂去,晚晚不解:“父亲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长随不敢看她。
晚晚直觉不好,偷偷咽药丸,几息之后,倚在月牙身上,浑身发烫,“姑娘,姑娘又发烧了,你快去告诉老爷,我带小姐去找韩大夫。”
月牙半抱着晚晚转身,两个粗壮伙计从两边出来,堵住去路。
“大姑娘,老爷说您只要喘着气儿,就得去。”长随做出请的姿势,
月牙还欲还口,晚晚暗地捏了一下她,“既然父亲如此吩咐,我去便是。”
那药丸除了能让她浑身发烫外没什么用,只是事后会因为药效太冲昏睡两日。
外头天色擦黑,祠堂内只染了三盏主灯,除了正中牌位下方有淡淡光亮,其余均是黑压压一片。
暮凌志坐镇中央,苏氏携暮昭云,暮昭日依次坐在下首,中间放着蒲团。
说是蒲团,实则里面是西瓜三色石,上刻暮家家训,是家法最严一级,寻常犯错都请不动家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