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定一副药丸,隔日让你朋友来取即可。”
“多谢大夫。”简弘柔替赵承业致谢,又将人送出去。
赵承业心情颇好,“柔柔,你哥哥对这个小大夫似乎不一样。”
“是有些,方才他担心人家冷,将自己的披风送了出去。”
“会不会万庑就算准了呢?你哥哥他过的太难了,若有人陪他应会好一些。”
“可万庑不是哥哥找来骗你父皇的吗?”
“兴许百卦中一卦呢。”
赵承业身子舒爽,对晚晚不仅是感谢,更是觉得此女心思玲珑剔透,若是和行梭在一起,兴许能化解他心中夙夜积聚的仇恨和不安。
翟行梭老方法把人送回,放下诊金准备离开,身后泠泠之音又响起,“大人勿走,小女有一事相求。”
翟行梭指尖敲击了一下瓷杯,发出轻响,晚晚便知道他还在,“小女在家中并无立足之地,最近又惹上一桩麻烦,恐有性命之忧,好在生母在扬州给我留了安身之本,大人身居高位,可有办法能让小女去一趟扬州?作为报答,无论我在何处,都会为大人的朋友诊治,直到病人痊愈,或小女命终。”
听到一桩麻烦的时候,翟行梭眼皮跳了一下,她不是心心念念想嫁入侯府,北檀君的名号,竟让她连侯府都放弃了。
后续再未听到声音,晚晚拿不准,“大人可还在?”
无人回应,晚晚叹了口气,解下手绢,本就是试一试,此事麻烦,对方不答应也正常,只是唯一的出路断了,心中难免失落。
待走到桌边,金灿灿的诊金下还压着一张字条:我在,保你无虞。
字迹飘逸洒脱,容兴风流,铁钩银画,笔锋转折出恢弘大气,看着字便觉此人胸有丘壑,负经天纬地之才。
晚晚在书法上被祖母严加教导,可惜天赋不够。写出来绵软无力,看着字条心中勾勒出一个抱负远大,潇洒公子的轮廓。
竟也觉得安心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