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两个丫头不愿让她自己找郎中,跟她装聋作哑敷衍呢。
“哼,”晚晚跺脚,“看你们躲到什么时候。”
待一切准备妥当,晚晚坐在桃木诊桌前,蓝心和月牙一左一右站在她后面,晚晚玩着狼毫,“你们明日就给我去找媒婆,找定了就去说亲去。”
蓝心:“我去准备开门。”
月牙:“我去把药包都搬过来。”
“你们不必躲着我,觉得等我过了这两天自己就想通了,”晚晚语气平静,甚至透露着几分轻松,“我不是头脑发热,你们自己说,除了这个法子,还有其他办法吗?”
蓝心背对着晚晚站定,月牙在后面低头不语。
“你们若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我就听你们的。”
蓝心转身看着月牙,“不是奴婢忤逆姑娘,实在是这招太险,且不说找媒婆,看郎中任何一件传出去就能让姑娘终生抬不起头,若是寻了个黑心眼的事后反悔,姑娘不仅陪了嫁妆,还把自己搭进去。”
“我知道,”晚晚语气沉下来,“事先我会将此人的祖上三代情况打听清楚,选个合适的,不会出错。”
砰砰——
屋外传来短促的敲门身,原定散药的时辰已到,蓝心把话咽回去,转身去开门。
冬日暖阳的光亮随着门板移动一缕缕照进屋内,晚晚着牙白绸衣,面带素色绢丝遮面,端坐在赤红枕桌之后,桌上的白瓷净玉瓶内插了一把淡黄艾草。
美人如画,画卷被缓缓铺开,她提笔落墨,腕骨缓缓摆动,点透画中灵气。
“神仙姐姐!”
从翟行梭手下救出的小乞丐在第一排高呼,“神仙姐姐,我带妹妹来了,求姐姐看看。”
“谢谢姐姐。”约莫三四岁的小姑娘被抱在男孩怀中,先乖巧道谢,瘦如冬雀,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都被冻坏。
晚晚看着揪心的疼,先给姑娘看诊,由月牙带下去上药。
后面的领药的人伤势一个比一个严重,尤其断云楼倒塌时受伤的工人,本就因为伤口没有及时清理而化脓,又被大雪冻伤,伤口冒出腐肉的味道。
不到半天,纱布和止血的车前子便消耗殆尽,月牙跑来倒数着数量,晚晚忙的有些疲惫。
屋角堆了七八堆药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