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六!”叶飞一声喝,触不及防,吓得谢宝顺一哆嗦。
“妈的!大爷的名字也是你小屁孩叫的。”谢老六感觉对方气势上想压过自己,恶狠狠地盯着叶飞。
眼前这个青年,清瘦的脸,面沉似水,黑亮眼神中精光逼人,透着一丝轻蔑。
刚才倪二已经介绍了叶飞的身份,大鲨鱼罐头厂的老板。
谢老六掂量掂量,这小青年骨头架子起来了,人还没完全长成呢!
这就是老板?更好,找他弄钱,他就说了算了。
“谢-老-六!”叶飞继续不惊不怒一字一顿地吐出来,“100块的事情免谈!你有哈能耐,明着说。”
叶飞说罢,从兜里超出一盒大前门,抽出一支点上,轻轻挥灭手中的火柴棍儿。
然后,抽出一支丢给谢有顺,自己兀自悠闲地吐着烟圈,看着谢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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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想,事已至此,不摆弄明白这个谢老六,赶回厂子也不会安心。
今晚,就把他当挡在路上的最后一泡屎,铲了再上路。
而且,通过这两天的走访,叶飞也深切感受到,自己这帮经销商真的不容易。
说到底,还都是些穷人,弱势群体,为讨生活才凑到一起的,想过上有饭吃、有尊严的日子,不甘心现状。
“我有的是时间,听说大鲨鱼到处都在用‘再来一罐’骗人?伙计们就到处看看去,反正我兄弟多!”谢有顺也不嫌弃,点上叶飞的烟抽着,往椅子背上一靠,一副赖兮兮的样子。
这才是老油条的本性。叶飞也不奇怪,继续不动声色地问:“你认识我吗?你了解大鲨鱼公司吗?”
谢老六涎笑着说:“我认识倪二就行了,你嘛——不重要!而且,大鲨鱼罐头吃起来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免费的!”
在谢老六心里,海阴县潮水公社,谢家兄弟想干点啥事情,还真没几个人能拦得住。
耍科打诨、到处揩油的事情,他一辈子还真没有怵过谁。别说对面这么个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子了。
“谢老六,你这样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叶飞冷笑道,“我没见过有哪个有能耐的,连对手是谁都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