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妇人们也来凑热闹。
安家在忙什么呢?忙着整理安歌的嫁妆。
何秀琴和安歌舅妈,在一床一床的装新被子,叠被子,捆被子。其他人说说笑笑地看着,偶尔提提建议。
“我亲家母说,现在都不时兴打棉絮被子,让我不用打,直接买十床羽绒被,呵!”何秀琴当众吐槽安歌的婆婆陈玉芬,怨气冲天,“她想得倒好,也不说买十床羽绒被得多少钱!天天盯着那点儿彩礼钱,生怕我们占了一点儿便宜。”
众人没说话,只是笑着。
安歌正色说:“妈,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些话干嘛!不要到处说我婆家的不是,离得近,传了过去,让我怎么做人。”
何秀琴顿时火气上窜,回头瞪了安歌一眼,说:“我在家里说,怎么到处说了?你维护你婆婆倒忠心,忘了她给你气受的时候了!”
安歌见妈妈这么生气,也有些意外,原本她只是好心提醒。
安歌不明白,经历了彩礼和嫁妆之事,何秀琴和陈玉芬之间,深深存了芥蒂。
安歌只得离开房间,避避妈妈的风头。她来到了客厅,表妹何言正在看电视。安歌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了。
“怎么啦?明天就结婚了,心情还不好?”何言看着安歌问。
安歌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大人之间的关系,真难处。”
何言浅笑着说:“别想那么多啦,开开心心地嫁人吧!大人的事,让大人操心去呗。”
何言还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大姑娘,她毫不掩饰好奇的看了一眼安歌的肚子,似乎想看到怀孕的痕迹。
安歌没有理会。反正,她的肚子平得就像没怀孕一样,看得出啥。现在远亲近邻谁不知道她怀孕了,她习惯了别人看她的肚子。
10月2日。安桥村安家,搭起了喜棚。安家屋里,屋外,密密麻麻都是宾客。鞭炮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清早,安歌被江宸接走,坐了江家湾人的车,去了县城化妆,做头发,穿婚纱。此刻已然返回,静静地坐在房间的床沿上,等待江家人来接亲。
由于小县城条件有限,安歌的妆化得比较简陋,中分发型衬得她的脸有些圆润。不过,化妆师将她及腰的长发,编得很好看。修身的婚纱,也很好的突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