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可以看到安歌的一小处肩膀。
订婚礼落幕。安家归于平静。安歌和妈妈一起收拾着满屋子的杯盘狼藉,打扫卫生。
何秀琴瞟了女儿一眼,说:“你今儿只是订婚,结婚可还早着呢,最少要等个两年!听到没?”
“为什么?”安歌不解地问。
“为什么?!”何秀琴抱怨道,“你就那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我们养育你二十多年,培养你上大学,按说,毕业后要为家里打几年工再出嫁的。你哥当年没上学,还不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只能供一个人上学,他让给你上学。人要懂得感恩。敢情我是养了个白眼狼。”
安歌想说什么,又忍住了,默然不语。
什么叫哥哥让给她上学?是了,在妈妈的观念里,家庭条件不好的情况下,应该女孩子退出,让给男孩子上学。
哥哥是“让”给她上学的么?明明是哥哥学习成绩不好,又吃不了学习的苦,吵着闹着非要辍学。
而她,当时学习成绩优异,年级排名第一。无论多苦多难多累,哪怕生活费不够,常常有饿肚子的顾虑,她都不愿意放弃学业,坚持了下来。
安歌从小听够了妈妈这一套思想理论,再次选择自动屏蔽。
她的思绪,从安桥村飘到了几里外的江家湾——江宸现在应该到家了吧,不知,他家里在怎么讨论他俩的事。
江家湾,江宸家的暖火屋里,远亲近邻围坐着炉子烤火,聊天。话题自然离不开今天江宸订婚的事。
“玉芬,你现在好了,儿子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
“是啊,以前你两口子愁得睡不着,这不姻缘来了?有啥可愁的,江宸才多大,二十二岁,男孩子这个年纪还是个孩子,吵着要跟妈一起睡呢!”
江母陈玉芬,一边倒茶,一边笑着说:“我家江宸不也跟我睡,说出去都不好意思,二十多岁的人了!”
江宸闻言,脸一红,说:“妈,我都要结婚了,这些话就不要到处说了。”
大家都笑了,有人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儿子都三十多岁了,还吵着要跟我睡呢,倒把她媳妇儿晾一边!”
陈玉芬倒完了茶,拿了张凳子,挨着儿子身边坐下,对众人说:“倒不是我家江宸非要跟我睡,他不常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