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边夺食,岂能没有个正当理由和交待?你要怕邢太太不高兴,先去问她一问。如果她介意,那就把你的难处摆出来,告诉她这件事你怕是做不好。”
“其实,我一直想往松江那边扩张。”苏玉畹把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咱们买了这么多茶园,茶叶的产量高了,在本地是销不了,总要往外地销售。今年春天就有不少的客商到咱们这里买了茶叶,运到松江去卖。咱们为何要放着这么一层利润给别人赚,自己不赚呢?而且不用靠着别人,自己有稳定的销售渠道,才能不受制于人。以前因着茶引,不好办这个事,但如今邢家和陈家都跟咱们合伙,弄些茶引还是很容易的。放着这么个渠道不赚钱,真是白瞎了。”
马掌柜一下坐直了身体,看向苏玉畹的目光充满了钦佩:“姑娘的这个想法好。”又抚了抚胡子,沉吟片刻,“确实应该这么做。”
他转过头来,望向苏玉畹:“要不,把咱们买的一些茶园匀出一点来给邢太太,咱们挪上一点银子,再加邢太太的三、四千两,都到松江那边去买茶园。那边富庶,地价也高。如果没有她这笔钱,咱们那点银子还不够打个响儿的。这样做的话,邢家这事就可以不告诉陈家了,免得多生枝节。”
苏玉畹摇摇头,却不同意他这个做法:“咱们银子不多,这下松江那边的茶园主要还是帮邢家买。到时候邢太太忽然说不让咱们管了,难道咱们还有说理的地方不成?自然得交还给她。到时候,咱们就为人做了嫁衣裳。再者,咱们既跟了陈家合作,却撇开他们去松江置产。以后这事要捅了出来,咱们可就要大大的得罪人。可要让陈家也一起去,邢家的事就势必瞒不住。两下里隐瞒,是最不可取的。”
“是我考虑不周,你说的是。”马掌柜内心里其实也觉得那个做法不妥,于是虚心请教,“那你说怎么办好?”
“最好办法,还是三家的力量拧成一股劲儿,毕竟松江那地方,钱多好办事。”苏玉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