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和二弟妹不敢再折腾你,给你家使绊子了。”
“可不是。”想起前段时间的明争暗斗,殷氏也一阵后怕,对休宁倒少了些依恋,对搬家这件事也生出了期待来。
因着她耳根子软,自己没啥主见,以前苏长清活着的时候,怕她被别人利用欺骗,总她把圈在家里,很少让她出去应酬。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投缘的老姐妹,她对赵二太太竟然生也不舍来,拉着她的手道:“我就是舍不得你。你要是也能搬去府城就好了,我们还能时常见面。”
她这不舍,是真心实意的。即便赵二太太此来另有用心,也不由被殷氏的依恋所打动,拉着她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眼圈也红了。
殷氏见了,更为感动和不舍,也跟着落下泪来。
赵二太太抽回一只手,用手帕抹了抹眼角,对殷氏道:“既咱们这么投缘,不如咱们做儿女亲家吧?我儿子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不是我自夸,有多少人能做到这点呢?而且他你也见过的,长得高高大大,眉清目秀的,容貌上也配得上你家大姑娘。我家家世也不差,我家大伯是县令,没准往后还能帮上你家舅老太爷的忙也说不定。家里几百亩良田,好几家商铺,都是我家老爷在管着。我们那边土地贫瘠,风沙也大,我家老太爷早有搬家到徽州来的念头。咱们两家要是联了姻,我就极力劝我家老太爷,定居到徽州府城去。到时候畹姐儿想要回娘家,抬抬腿就能到,你也免了思念之苦。”
赵县令老家是陕西的。因见徽州人杰地灵,文风昌盛,他自家子嗣不丰,便把侄儿接到此处来读书。赵二太太原没跟着来的,还是赵家起了跟苏家联姻的想法,这才把她从陕西接了过来。一过来赵二太太就想办法结识了殷氏。
所以才有了这一场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