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扯开手上的棉布,撕了伤口刚结的痂子,鲜红的血滴落在地,气急上头也不管不顾这有多疼。
洛柠看他这样也生气了,想看他的手,他却紧紧握着拳头,血滴得不停。
洛柠不能惯着他这样摧残,拎着他按在桌子上,手捏着他的下颚让他松开。这小家伙倔强,任她怎么掰只会越握越紧。洛柠万般无奈说了几句恐吓的话,他嚎啕大哭就是不松开指头,血就一直滴下去,他小小的身体失血严重又晕过去,手仍倔强的握紧。
他不算是完全晕过去,半睁着眼睛意识有些模糊,感觉有一根筷子穿进手指与掌间空隙掰开了他的拳头,热热的布巾清洗着手,又是充满莲花香气的怀抱,有人抵着他额头,摸他的脸,几颗温热的水珠落在他手上。
再醒来身边依旧是无人,手上依旧缠上棉布,他还是想撕开棉布,却发现怎么都撕不开。他又生着气,一向不灵活的脑袋想到利器。他的屋子里不会有刀剑,银针又没有用。他看到床边的杯子,扔到地上摔碎,捡起碎瓷片往掌心狠狠一抹,血似流水一样流着,不一会就瘫软在地。
洛柠听到声响扔下手中的药,就跑来,见到他又气又担心,小脾气挺倔,捏着瓷片渗进皮肉。
洛柠也没办法,再搞下去北熙回来不好交代,只能跟他一样,捡起瓷片也在掌心划了一道,或许这样做才能让他听话点。
他含着泪抓着她的手,扔出了手里的瓷片。
可却偏偏这时,刚进来的一禾与瓷片相擦而过,脖子上渐渐溢出一道血痕。
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很害怕她会打他,眼睛闭的紧紧的。
一禾抱起他安放好床上,摸了摸他的脖颈,喂了药就睡过去。她又帮洛柠包扎着后,默默守着他不曾离开一步。
洛晗在放河灯就该知道国师是一禾,牢狱中那道浅浅疤痕就该联想到一禾在身边。
涿光山那些日子一禾每日都在,只是小黑龙不知道,看不到,凭感觉却感觉到温暖。小黑龙将心里的不满说出来,关心一直都在,只有陪伴少了,不该记恨,而是谅解。
记忆中的一禾守着他伤好,随后便去丹药房里炼药,留下睡醒的龙懵懵的。他叫上洛柠一起去她的丹药房里看看,奈何他个子不高,洛柠蹲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