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渊,我知道你不是他,可是你不该那样……”
“对不起,神尊,我只记起一点前世的事。”司夜跪在一禾面前,诚诚恳恳地磕了几个头:“阿晗是星衍,是天宫二殿下,被我挑断手筋真火烧了三日,我是罪无可恕,折磨他几个月,一想到那满池的血水心里就……”
就深深愧疚,又无可奈何,这一世不是上一世,赎不了罪。
一禾扶起他,擦着他的眼泪,安慰着他:“那些事过去了,这一世你们还有机会,衍儿离不开你,你能答应我好好待他么。”
司夜眼里泛光,似是找到救赎,很愿意,定会不负誓言。
顾淮伤好的差不多找了司夜,支开了所有人。
司夜夹杂着上一世的记忆,竟越发觉得顾淮是极荒之人,又没有证据。
顾淮见司夜的眼光不一样,唠了几句听不懂的话,估摸着是前世的事。
司夜见招拆招,顾淮未曾从他嘴里知道半点云雾山的事,反而确认了顾淮不是魔族人,更像是那个地方的人。
司夜心中暗道不妙,脸上露出不寻常的惊慌之色,心久久不平复。
这件事一禾神尊或许不知,但上藜元君掌握命盘必然知道,她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所有人!
一晃而过转眼要到了戮冥花开放的日子,每十万年才开一次,极其珍贵。扶桑山主非常爱惜,细心呵护了几千年,冥花唯一的不好是开放之日要有炽热之血为引,才能为其所用 ,因此很多神仙不顾一切也要拿到。
帝君在一禾的照顾下,伤虽未痊愈,但长了些肉,每天不是吃喝就是睡,又不是冬眠的蛇,不长点肉都不行。
三人先回天宫带上那位扶桑山主的爱徒,起先几千年从未听说过扶桑山能收凡人为徒的规矩,莫不是这个孩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天门今日守卫空虚,东张西望一番也只看见五个守卫,要是妖魔趁虚而入,天界就危矣。
“天门就这么几个人看守,天帝陛下是在玩什么。”
“管他玩什么,这事我又不归我管。”
一禾拍了洛晗的脑袋,身为天界帝君,怎能不顾天界安危。
司夜偷偷笑着,无意间看见守卫衣脚上的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