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顿时如遭雷击,难怪魔尊对他那么客气,原来他们本就是一族。自己就是那个被玩弄的人,救他一次,魔族就离卷土重来更近一步,到时候自己就天界的罪人。
魔珠在司夜身上是个隐患,一旦成魔就无人能阻拦,所以帝君必须要舍去他的命。
白祁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们之间的事,局外人有什么资格去评判。
一禾斥责洛晗:“你是被冲昏了头脑,往日学的医术呢?是被天下苍生耽误了,还是被情字淹没了!”
洛晗无言以对,没遇到司夜之前是怎么活的。
他长叹一气,眼睛里是迷离又慌乱。
一禾没打算多说,接好了他断的肋骨,又叹了口气走了。
洛晗此时此刻才明白,不是所有人不要他,而是命里没有,在云雾山时沉浸于怒火之中,在天宫时无人怜爱,亦如现在身不由己。
他做不到。
杀了寄渊之后呢,不过是回到了没遇到之前,区别在于中间的过程,失而复得,得又失去,一无所有。
白祁知道洛晗不是星衍,承受不住前世的一切,这一世的他很可怜。
这是上藜元君的意思,天帝也无权干涉,默默叹息着。
月光下的兄弟两人,在无人寂静的地方喝着酒。
宫里的昙花开了,也只有一刹那,一日繁华换不到伤心人的眸中倒景。
洛晗抱酒独醉,靠着白祁的肩:“本想着待天下安定,就回涿光山与娘亲过着喜乐的日子,可万事无常,实非良人。”
神魔注定不两立,纠缠过多不会有好结果。
天道有轮回之境,债终是要偿还,是无间地狱还是彻底消散,尚未人知。
洛晗的酒量差,不过三坛就模模糊糊醉了,喝的酒一半撒在衣服上。
白祁没怎么见过星衍的真容,那都是小时候,记也记不清了。唯一记得星衍那时带着他一起下界,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三人在人间降妖除魔。
更深刻的是当夜有鬼魅出现,吓得他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周围的人都是青面獠牙的怪物,一个劲地往外跑,闯入了妖魔设的法阵中。
即将要爆炸时一个人扑在他身上,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