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其实早就想告诉他,才不会弄成这各怀心事的场面。
洛晗淡淡道:“娘亲,昔年怨你,是错。你不是说做了错事,就一定要受罚吗,我错了数万年,早就罪无可恕,唯有挖去神脉,方可赎罪。”
一禾一愣,他话落胸口上就是血淋淋的一片,染红了他自己的手。
一根筋的龙说挖就挖,毫不犹豫,疼的闭紧眼睛,咬着牙不吭声。
洛晗向来如此,他不是寻常人,神脉没那么容易挖出来,神仙一旦没有神脉,修为到此止步,再也不能修炼了。
一禾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这条傻龙要她怎样才算是原谅,非要让天帝下诏书签字画押么!
她拉不住他,于是放下狠话:“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再也不见你。”
听到这话的黑龙有点心灰意冷,将匕首再插深一寸,既然已经改变不了,那就结束这孤寂的一生,姐姐终究是姐姐,永远代替不了心里的娘亲。
他忍痛拔出匕首,再捅一次会更痛,但也没有这些年过的痛,轻描淡写:“这四万年对你是须臾数年,而我则是一生。”
一生太过奢望,连一个待他好的娘亲都不给,这天道无情,世人可否有情,在他眼中不过是卑微的蝼蚁,而他在天道眼里却是虫豸。
他没有勇气捅进去,司夜还在魔域,还要去救他,那个人真的会让司夜回来么?
一禾夺过他手中的匕首,按住他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你是帝君,是景翊殿下亲封的天界至尊,若想当天帝,谁人能说一个不字。”
洛晗不想当天帝,他只想做一个童稚孩童,有家就好,不羡慕那巅峰帝位,只贪图一个亲字。
一禾遇上他后没有一次省心过,为今之计先安抚他的情绪,再一点一点说明白。
“别睡,天冷了。”她满脸无奈地缠着一圈又一圈的棉布,“娘亲有话本,你不睡,就给你看。”
“话本?你还记得……”记得他有一个看故事的心愿。
一禾嗯了一声,天底下的宝物难以入眼的东西又岂会在涿光山,她给人治病又不是白治的,总要拿些东西来换。
眼前人是洛晗,与星衍的习性一模一样,都是同一个人,不同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