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剩……他了。”
上藜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能去,难道也要我等你六万年吗!”
静檀很怕,怕再一次失去他,景翊不在了,只剩星衍了。
是啊,一个人了无牵挂,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晚间白祁从上藜那里出来,眼角红红的,应是是大哭了一场。
洛晗寸步未离的守在司夜身边,不给任何人能下手的机会。
云漪每日都在门口蹲着,偶尔进去看看。
司夜的伤势有了起色,没有性命之忧,帝君没什么好担心了。
“灵均,他醒了你该怎么面对他?”晚饭的时候,洛柠忍不住问他,毕竟瞒了就要一直瞒着。
洛晗不知道怎么面对司夜,他吃了很多苦头,刚开始没有告诉他,现在说了,他们还会是朋友吗,他真的不会生气吗。
司夜很怕帝君,却不怕洛晗,同一个人,只是身份不知道罢了。
洛晗若是说了,司夜见到他以后恐怕要绕着走,也可能再也不理他。
天帝进门就叹气,手中拿着奏折,一脸愁苦,好像有人欠他什么东西似的。
洛柠上手揪他的耳朵,一进门就叹气,搞的里面人死了似的,着实晦气。
洛晗在一旁偷笑,天地间白祁最不敢忍洛柠,一言不合就这样。
白祁看了司夜一眼,缓慢道:“神台建好了,选仙试炼如期举行。”
“不可,”洛晗垂眸看着司夜,“延期举行,阿夜想参加试炼,那就等他伤好了再举行。”
天界几万年来从未这样过,帝君为了一个人延期,会引起很多神仙的不服,但帝君特权加身,谁也定不了他的罪,只能一个个忍气干等。
朝上,帝君低着头玩着桌上的长生鸟,它长着金色的羽毛,发光的翅膀,斑斓的外表,鸣声悦耳,能给人降福添寿。
白祁看了他几眼,示意他现在在上朝,不是在承栖宫里,他晗看都不看,一脸开心的逗着长生鸟。
仙臣站了好久,也没说一句话。
承栖宫里,司夜轻咳一声,醒了过来。
他不在那冰冷刺骨的寒潭中,身上也没有东西压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