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救出来的，他除了感激与庆幸，还有一股难言的情绪将他紧紧缚住。
是嫉妒。
他嫉妒这个在第一时间救了顾盼的男人。
他理所当然地以家人的身份感谢了他。
他本以为他会生气，可穆司行没有。
男人沉静如海的眸子看了他许久，只是叮嘱他好好照顾顾盼便转身离开。
其实他看的出来，穆司行对顾盼的感情非同一般，可他并不想告诉顾盼这些。
直觉告诉他，如果他说了，他可能会失去这个从小到大都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
所以他保持沉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顾盼抬眸望向文砚，他的眼睛里星光点点，真挚无比。
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文砚看出了她的抗拒，可他这一次并不打算再把话题模糊过去。
“小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逃避，总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顾盼认真地看着眼前人俊秀的眉眼。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几个月前，她想，她应该会很开心。
可惜，现在的她没办法再接受这段对彼此都不公平的感情。
她不忍心看他的眼睛，垂着头：“很抱歉。文砚，你值得拥有一份独属于自己的爱情。”
这份爱情，她给不起了。
文砚的表情僵了一瞬，又迅速恢复笑意。
“没关系。”他抬手捏了捏顾盼的脸：“小盼，你长大了。”
小时候逼着别人叫自己公主的小丫头长成了自己的公主。她开始懂得什么叫爱，学会做选择，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同时，她也不再需要他了。
顾盼闻言冲他一笑：“早就长大了。”
文砚也跟着笑了。
“你要喝水吗？”
顾盼看向病房内的饮水机，轻声道：“好。”
文砚拿过桌上的水杯，背对着顾盼走了出去。
橙红色的夕阳从走廊的窗户斜照过来，这场景明明已经见过无数次，可文砚觉得，今天的夕阳真是刺眼。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进了自己的休息室，盯着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