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阙说道。
“那之前都去做什么了?”潋月沉吟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他的胸口处,手指却未落上去。
那时即便知道,他被迫逃走时约摸也是伤心的。
他做过的事从不觉得后悔,便是错了,他也认栽,认罚,认生死,在未见面前,也是不后悔的。
只是不知是否是见面三分情的缘故,他终究还是有些后悔那时下手太重。
“去了海里。”宗阙起身,将帕子放在一旁,从柜子中取出了一套衣服放在了床上,“可要沐浴?”
“好。”潋月试图起身,发现身上还是有些无力,“动不了。”
“我帮你。”宗阙垂眸,解开了他的衣带,将那染了血迹和烟尘的外套脱下。
他目光不动,潋月任他解下了自己亵衣的带子道:“你去海里是寻到了宝物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嗯。”宗阙解了他的亵衣,看着面前含着笑意丝毫未羞的人,抬手解下了他的发冠。
发丝散落,手腕却被握住了,这刚刚经历生死之人好似从未将那样的事放在心上:“你何时喜欢我的?”
“你不知道?”宗阙问道。
“我也是那日你同我探讨人心才留意观察的。”潋月搂上了他的脖颈,在被人自然抱起来时笑道,“若非灵鹿化形那日你捂我眼睛,还真是察觉不到你竟对主人有觊觎之心。”
“那时我知你无心此事。”宗阙走向了屏风之后,那里有一个浴桶和以竹节连通的涓涓细流。
桶中热气袅袅,一看便是温水。
“侍奉天神者沐浴需用净水。”潋月垂眸看着说道。
“你从此不侍奉他了。”宗阙将他放在了桶中说道。
“好吧。”潋月看着浸在胸膛处的热水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何时喜欢我的?”
“一直。”宗阙拿过了一旁的帕子道。
“难怪你那时与我共浴时总是恨不得逃之夭夭。”潋月轻抚着桶中的热水,看着落在肩上的帕子道,“如今倒是不说非礼勿视了。”
“只是帮忙,日后你能行动时便不会如此。”宗阙轻轻拢起他的发丝道。
“这桶有些小了。”潋月转身趴在了桶沿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