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其中哪有半分困顿之色,只有满目的笑意:“我方才没听清,再叫一次。”
“你方才是真的快要睡着了吗?”宗阙问道。
“自然,多亏了玄,一下子便让我神清气爽了。”潋月捏着他的小脸道,“快叫,若不然可能坚持不到回去。”
宗阙看了他半晌,开口道:“主人。”
小小的孩童板着小脸,看起来像个小大人,唤出的称呼却稚嫩而清冽。
“再叫一声。”潋月笑道。
“主人。”这一声却是来自于车外,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到休息之处了。”
宗阙看向了他,潋月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道:“罢了,今日就放过你,走了。”
宗阙化形,缠在了他的手腕上被带了出去,衣袖之下步履匆匆,而当挥退了众人之后,那说是神清气爽之人连发冠都未曾摘下,只是脱了鞋上了榻,沾枕就着。
宗阙游到了他的身侧,看着他眸下的困倦之色许久,化为人形轻轻摘去了他的发冠,让那墨黑的发散落在了枕上,拉过了一旁的锦被盖到了胸口处,将手臂放好时看到了那合起的掌心中深深的印记,几可见血。
宗阙下了床,从一旁拿过药箱,用帕子擦了擦他的掌心,给那处上了药,再小心扎好。
他不知他的过往,自然无法判断他为何如此要强,但他如此做,必然有不得不做的原因,他现在只能守着他。
……
床上的人睡了几乎一天一夜的功夫,外面的雨水也
淅淅沥沥了一天一夜。
到了后来雨势转小,却终究未停,宗阙守了许久,终是在床里寻了一处睡了下来。
潋月悠悠转醒时有些分不清外面的时辰,略微起身,看着发丝散落和盖在身上的被子,目光落在了那躺在榻里的小小孩童身上。
小家伙做蛇盘的规矩,做人也睡得十分规矩,就那么躺着,连小手都不大张一下。
潋月将身上的被子分给了他一些,朝外唤道:“乾。”
外面当即便有应声:“主人有何吩咐?”
“我要洗漱,再拿着吃食来。”潋月说道,“你亲自送,不必经他人之手。”
“是。”乾匆匆离开,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