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压在其中,诵仰头看着天,心脏鼓动不休,他想,其他人应该也是如此。
“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潋月在这劲风中起身,手指的鲜血沾染在了符纸之上,直直升空。
风吹过岗,那被拴着的羊十分躁动不安,在一道雷霆划过天际时却是直接从原地消失,令所有人屏住心神深深叩拜。
雷霆闪烁,面前干涸的土地上却落下了一点两点的湿润,然后迅速连成了一片,将那晕黄的土地覆盖。
“下雨了……”王怔怔伸出了手。
“是雨,真的是雨,感谢上苍,感谢天神啊!”有臣子已是涕泪双流。
“槁地有救了。”
“国师大恩,槁地百姓必定
铭记!”
风吹雨丝斜,天空阴云不可见边际,一片昏暗之下,唯有一人独立高台之上,恍若天神降临。
诸人狂欢,丝毫不在意雨水给予的泥泞,潋月从高台之上走下,乾在其下想要搀扶,却被他微微抬手制止:“告知王,此雨过后,需复山林,否则灾难不绝。”
“是。”乾行礼道,“属下定会办好,不错漏一字。”
此次祭品之事是他疏忽,主人祈雨,向来用死畜居多,唯有大旱之时才用活畜,巫地向来令行禁止,说是畜类便是畜类,谁知槁地竟会自作聪明,但也是他没有及时检查的缘故,此事他推卸不了责任。
“嗯,回去吧。”潋月登上了马车,在众人叩拜恭送之下关上了车门。
车辆起行,那原本静坐之人已是倾斜,被那化成的小人轻轻扶住,放在了软枕之上。
“你力竭了。”宗阙说道。
他缠在他的腕上,自然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潋月轻轻睁开了眼睛,看着身旁的小家伙笑道:“你此时可是舍得变人了。”
“此事对你可有影响?”宗阙问道。
探脉只是虚弱,可他的血液和体质都与常人不同。
潋月看着认真询问的小家伙,抬起手朝他招了招,宗阙低头,那手指却是捏上了他的脸揉捏了一下:“不必忧虑,不过虚弱几日就能恢复。”
宗阙:“……你好好休息。”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