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却莫名的有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先生,殿下请您进去。”侍从
从殿中走出通传道。
“多谢。”叔华褪下斗篷随之入殿,殿中封闭,炭火熏腾的一片火热,倒是驱散了冬日透入骨髓的寒冷,却难掩那药草血腥的味道。
侍从后退,叔华近前,看到了那依靠在榻上披着外袍的人,他的面色和唇色皆是苍白,胸口上缚着的绷带上更是还沾染着血迹,可见伤势仍然很重。
公子纾文武双全,向来威势展露人前,从不肯展露脆弱之时,即便他如今伤重,那双眸仍然炯炯,似能看透人心。
“你来了,你们先下去。”公子纾看着近前的人,挥退了身边伺候汤药的侍从。
殿中之人纷纷退去,叔华跪地道:“公子,叔华前来请罪。”
他的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仍能察觉到头顶打量的目光,半晌后头顶传来了声音道:“起来吧,你何罪之有?”
叔华抬头,沉了一口气看着卧在那里的人道:“公子如今躺在这里,便是叔华曾经思虑不周之过。”
“孤前往伯国之事是自己决定的。”公子纾略微起身,眉头蹙了一下伸出了手,“过来。”
叔华起身上前,扶稳了他的身体道:“公子重伤,请勿乱动。”
“孤没事。”公子纾坐高了些靠稳,看着在身后忙碌的人道,“叔华一路奔波,亦是瘦了很多。”
“纵使奔波,也无法挽回。”叔华顺着他的手坐在榻边道。
“霖王好算计,孤步步想要走出他的算计,却步步落入了他的算计之中。”公子纾看着他道,“我二人都被他当成了棋子,我二人日后都要对他提防,不可再犯此次之错。”
“是。”叔华应道。
“你观如今霖国如何?”公子纾松开了他的手问道。
叔华看着他道:“公子,霖国如今内外一统,暂无破绽。”
“你与霖国交易,将安插的人手名单交出去了。”公子纾这话并非询问,而是肯定。
叔华起身,跪在了榻边道:“那时宁伯两国邦交断裂,叔华只能如此行事,才能挽回一二。”
“你起来,孤并无问责之意。”公子纾伸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