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下的耳垂带了些微红,步履也有些迟疑。
“你不用在意他所说的。”宗阙看着他道。
身份差距太大的两个人或许落难时能够相互扶持,但一旦回到原本的位置,这天下都会阻碍两个人再回到现在的位置。
人心难测,纵使仁君也是高高在上接受跪拜的,他除了让任务对象活,自己也要过好自己的一生,这也是系统将代替原身活下去的任务放在第一位的原因。
公子樾对他有情,他知道。
但对双方而言,所谓爱情并非生活的全部,有很多事情都比爱情更重要,所以有也可,没有也可。
如今的情况,多思无益,一旦挑破,反而双方都尴尬。
“先生快人快语,无妨。”公子樾上了床,拉上被子看向了床里。
宗阙熄了烛火,同样拉上被子睡觉。
……
“想要练剑,先要有剑。”柳不折裹着狼皮坐在廊下,拈着自己的胡须道,“我这把剑可是一等一……”
“这个能用吗?”宗阙将取出的剑放在了他的面前。
柳不折接过,拔出剑看着那能找出人脸的剑身道:“此剑你从何处得来?”
“自己打的。”宗阙问道,“能用吗?”
柳不折将剑身送入鞘中,抱进怀里道:“徒儿你既入门,师父那把剑就送给你做见面礼了,这把剑做为拜师礼为师就笑纳……错了错了错了,别扔出去!为师只是与你开个玩笑。”
宗阙从他的怀里抽出了剑,柳不折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唉声叹气:“这马氏妄称天下第一铸剑师啊,小公子,你可要跟他一起学。”
他的眼巴巴转到了公子樾身上嘿嘿笑着问道。
“多谢先生。”公子樾已然有些习惯他的出其不意了。
有才之士,性情有如常人的,自也有古怪的。
“你这手上无剑,不如就拿为师这一把……”柳不折的话未说完,宗阙将另外一把剑递给了公子樾。
柳不折眼睛瞪大,单脚站起道:“徒儿,要不我拜你为师……”
宗阙的剑挥了过去,被那用布缠住的青铜剑直接挡住,相碰之下,青铜剑未有损伤,宗阙手中的剑却开始震颤,发出了一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