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本事啊,能从山匪手里逃脱。”
“舍了所有金银才脱身的。”宗阙跟他进去,将公子樾与屋主人的目光隔了起来,“多谢。”
“遭难的,帮一把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这里地方也只能勉强住人,别嫌弃。”屋主人没去探头看公子樾,而是引着他们去了另外一个漆黑的房间打开了房门道,“这里是堆杂草的地方,干净,别嫌弃。”
“多谢。”宗阙将身旁的人轻轻推进屋道,“我们的衣服在赶路的时候撕碎了,能不能借两身?”
“行,等一会儿。”屋主人提着兔子兴高采烈的去了,旁边的屋子里探出了两个小脑袋,又随着兔子进了屋,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给了只兔子,这山上的兔子可是难抓的很,是猎户?”
“是商人,一个应该是护卫,不过可有肉吃了。”
“娘,吃肉,我想吃肉……”
“好,娘明天就给你们做,这可够吃好多天了。”
“不过他们说遭了匪,给拿两身衣服……”
“去呗,哎,他们这么晚来应该没吃东西,给盛碗饭去。”
话语消失在宗阙关上的门外,月光透过窗户照入,让他们看清了屋子里堆放的各种木柴和干草,满满当当的,没给人留下太多的地方,但起码遮风挡雨。
宗阙将草整理了一下坐了上去,公子樾打量着低矮的房屋,学着他的样子想要跪坐在草垛里,却是险些一个踉跄,只能无奈的坐上了极为厚实的干草,除了有些扎背,倒是意外的舒适。
空气中弥漫着草屑的味道,还有从院子里透进来的牛粪味儿,公子樾轻轻屏着呼吸,却没有问出如之前一样的问题。
此处村落人烟稀少,田地宽广,经过的屋舍皆是低矮,从外面便能够看到里面的床,说是床,更像是土石堆砌起来的。
人人身上穿着的衣服皆有补丁,即便这个最大的院落中有一头牛,屋主人身上的衣服同样有好几处补丁,且在月光下也能够看到颜色不一。
而在淞都,只有极贫困的百姓或是路边的乞丐才会如此穿着。
他霖国的百姓过的比他想象中还要艰难许多,在他未知的地方,他们得到一只兔子都能欢呼雀跃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