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随便问一个权贵清流家的七岁小孩,即便他书读得不好,这样的基础礼仪常识他也必然是学到过的。
因为是常识,离月又不是七岁以下的小孩,便从来没有人为他专门解释过。
都默认他明白这些。
片刻,周绍英打破僵局:“离月十六岁回来,许多东西他没学过。”
周绍元反驳:“府里现在有三位老师,各个来头不小。”
随后他想到什么,又气虚了,轻声呢喃:“我总算知道什么叫慈母多败儿了,这慈师也多败徒啊,父亲你请的人在外面都以严厉出名,听说教过的学生无一不怕他们,结果到离月面前,就跟宠孙子的爷爷似的,难怪都学了两年了,这么基本的礼仪还没学全。”
最后太夫人拍板决定:“既然如此,就好好为离月办一个盛大隆重的加冠礼吧。”
然而很快,这件事就不归英国公府管了。
禁宫有内侍携着圣旨登了英国公府得们。
英国公府众人都出门摆香案、迎圣旨。
包括将自己关在院内,还沉浸在悲伤与屈辱愤怒情绪中的离月。
圣旨内容很长,前面先将离月很是夸赞了一番。
离月听着听着心情便舒畅了许多,传旨的内侍一直观察着离月,见他情绪好转,眼底终于带了浅浅的笑,继续大声念出接下来的内容。
陛下要为离月提前加冠,在皇宫。
离月听懂了这句话,他咻然抬头,被水洗过一般明澈的星眸亮晶晶望着内侍,甚至控制不住提前站了起来,他探手想要亲手接过圣旨,口中不住问:“是真的吗?兄……陛下要为我在宫内举办加冠礼对吗?”
内侍并不计较离月的失礼,反而在离月要圣旨的时候,纵容着主动递给他,任由他很随意拿在手中:“是,是陛下亲笔所写。”
这两年被穆宗握着手教写字、甚至拿着奏折玩、用玉玺盖圣旨的离月立即点头:“是,我认得,这就是陛下的字!”
今天下午的种种不愉快与屈辱在此刻烟消云散。
英国公府正门大开,许多人都出来了,很快他要在皇宫举办冠礼的消息,整个上京甚至全天下或许都知道。
史书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