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道:“那个红灯笼有致幻的能力,也就是你说的看到我了,但是我没有理你,那都是幻境。”
郑欢喜将另一只手也覆在了青玄的手背上,她眉眼弯弯:“我就知道,师父不可能不要我的。”
“刚刚害怕吗?”青玄问。
郑欢喜摇了摇头,“我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师父会来找我的。”
她想了想,又接着道:“明明与师父相处的时日尚短,可是我的心里始终很相信师父,相信师父的每一句话,也记得师父的每一句话。”
青玄温和道:“我是你师父,你可以相信我。”
“嗯嗯!”郑欢喜肯定的点头。
回到了客栈的房间后,郑欢喜已经累极了,沾上了床就睡去了,青玄则是坐在桌案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月光照进来的时候,郑欢喜正拧着眉说梦话。
青玄睁开双眸,走到了床前,垂眼看向郑欢喜,她的额头出了些许薄汗,发丝有些凌乱的粘在了额头上,眉头皱得紧紧的,嘴一张一合的嗫喏,声音极小。
依稀听得出“师父”“爹爹”,其中“师父”二字出现得最多。
青玄抬手,白色的光在指尖凝聚,他轻点了一下郑欢喜的额头,白光没入她的体内,他微微拂袖,给郑欢喜带来一阵清凉,见郑欢喜松开了眉头,他才走到窗边。
夜已经深了,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清冷的月光洒了下来,给这条街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另一边,在河流的下游有一根竹竿拦住了不计其数的河灯,大多数的河灯中的烛火已经熄灭,只有零星几个还在燃着。
在河岸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袍戴着兜帽的人,他驻足的良久,才轻轻地跃起,足不沾水的凌空立在河面上,从宽大的黑袍中伸出了一只节骨分明的手,俯身从众多河灯中捻起了一盏。
他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河灯,然后将河灯放进了袖中。
翌日清晨。
郑欢喜是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后就在房间里寻找青玄,第一时间没有找到他让她有些慌乱,赶忙掀开被子走下床。
正准备去外面看看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青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