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个日记本。
封面上用稚嫩的笔迹的写着“银粟”两个字,虽然稚嫩,但字体却很清秀。
把日记本摊开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我们看了起来。
打开第一页,并不是想象中的日记,反而是一篇略带有自传性质的文字。
【我唤泉音,意为黄泉下死人的音讯。】
泉音?我挑了挑眉,不是叫银粟吗?
【因为母亲是在送信人送来了父亲在战场上死亡的消息时才突然胎动的。
她是个很迷信的人,坚持认为我是父亲传来的音讯,至于传了什么音讯,她从未说过。
不如说除了迷信她也没有什么可信的好了,总之在我出生后,她给我起了泉音这个名字。
一个单身妈妈带着一个孩子总是遭人闲话的,特别是现在正在打仗,而父亲又是上战场的人。总是有一些人背后说些诸如“这都是报应!”“我就是说打仗是不好的”之类的话。
不是很难听,却句句往母亲的心窝子里戳,我知道,她从未忘记过父亲。
偶尔还会有孩子爬到墙头上往我们院子里丢石头,仿佛我有一个上过战场的父亲是多么大的罪过似的。
没有人在意,他已经死去好久了,人们只记得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而战争害他们良多。
……
那是一个北风呼啸的日子,有着片片雪花洒落。
我如往常一样放学回来,母亲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微笑着出来迎接我。
生活这把重担终于压垮了母亲!
她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我知道,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去找父亲了!
只留下我……】
纸页上有斑驳的泪痕,我摸着那些痕迹,一时间竟有些怔忡。
夏油杰也有些感慨,“是个可怜孩子。”
我:“战争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原因,都不是个好东西。”
说归说,还是要往下看的。
【我被送到了城里最大的那家育婴堂。
院长是一个微胖的慈祥妇女。
她问我名字时,我说没有。
她都不在了,父亲传来的音讯又说与谁听?
院长